善禹来到曾经的木屋,却只见得乔云宁留下的字条:
“放下执念,万般自在。”
善禹紧握字条,万般悲绪涌上心头。
又过了数年,善禹官运亨通,仕途顺达,在朝中愈来风生水起,平匈奴,荡蛮夷,拜将封侯,从善将军摇身一变,成了善侯爷,也娶妻生子,过上了万人敬仰的生活。
等善禹再次得到关于乔云宁的消息,便是她去挑战「武道穷尽」太叔宗,身死大庞山的凶信。
……
历国十六年春,谷雨,令平寺内。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寺院之内佛音袅袅,钟声悠扬。
一官一僧正坐在高耸的佛塔之下,品茶弈棋。
“呦,净海大师,棋艺又见精进呐!”善禹甩了甩官袍,抿茶缓道。
“阿弥陀佛,侯爷谬赞了,都是侯爷让着贫僧罢了!”
净海大师双手合十,躬身缓道。
善禹撇笑,缓起袖袍,伸手替净海更了杯茶,递道:
“大师,可曾听闻过太叔宗?”
净海大师立马躬身,接过茶杯,缓笑道:
“老衲自然是有所耳闻,他可是近几年武林之上,最叱诧风云的人物,听说他武功大成,已然到达一品「念仙」之境,真可称得上是当世第一高人了。”
善禹听罢,不禁流露悲情,开口又道:
“大师您的功力也高深莫测,比那太叔宗如何?”
净海放下杯子,放声笑道:
“侯爷说笑了,自然不敌。”
善禹闻罢,紧握衣袖,皱眉垂首,凝望向桌上的棋盘。
“侯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净海见善禹面露不悦,便急忙朝善禹关切道。
善禹这才松了眉头,抬袖摆手道:
“大师多虑了,只是感叹大师棋艺越来越高超,本官怕是追不上了!”
净海闻罢,紧接着朝善禹缓道:
“侯爷就别取笑老衲了,侯爷要肯在这棋子上下功夫,肯定要比老衲厉害得多。”
言尽,便见善禹缓笑不语,闷头吃茶。
净海见此,又朝善禹劝道:
“侯爷,这人世间的所有苦难和忧愁,皆源自于内心的贪嗔痴,人间之苦罪于执念,只有放下执念,方可万般自在!”
善禹闻罢,霎时一怔,抬首缓道:
“以前也有个人告诉过我,只有放下执念,才能万般自在。”
净海紧接着回道:
“看来那位施主也是希望侯爷能不再被凡尘俗事所扰,学会放下。”
善禹起身,甩袖缓道:
“我是个凡夫俗子,放下又谈何容易呢!”
言尽,便躬身辞别,朝寺外缓去。
净海也起了身,双手合十,躬身拜别。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