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雄霸冰冷的目光看着他,而文丑丑却已经叫开了:“断浪你真是该死啊,竟然把酒倒到了帮主手上!来人啊,把断浪拉出去杀了!”
断浪慌了,连忙跪下喊道:“帮主,我不是故意的!帮主!”
聂风看着那小身板在两个高大的侍卫衬托下更显得渺小可怜,聂风不忍,他看到雄霸张口欲言,深知如果雄霸开口要断浪死那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上前一步,相当利索地单膝跪下:“师父,断浪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请您原谅他吧!”
这是他第二次给雄霸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聂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断浪看着眼前为他跪下求情的聂风,纤细的骨架,一头乌黑如上好绸缎的长发,看起来那么柔弱美好,却勇敢地为他挡在身前。断浪眼眶发红,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背影了。
雄霸看着座下跪着的他的三弟子,殷殷的目光看着他。断浪不知好歹,如果不是风儿,现下早就拖出去砍了。可如果饶了断浪,那在独孤一方面前也太没面子了。
独孤一方其实早就在打主意了,断浪明显天资不错,更兼有一身好武艺。却不知道雄霸为什么没有收他为徒,还让他做杂役。今天的事一过,想必断浪反心已有,那正合自己的意了。于是他一副和事老的态度,大笑了几声:“小事而已,雄帮主乃当世豪杰,怎么会为这种小事动怒呢。何况爱徒都跪下求情了,那就饶了断浪吧。你们俩都起来吧。”
雄霸听了这一番喧宾夺主的话,恼怒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
“既然独孤城主都开口了,那我就看在独孤城主的面子上不追究这件事了。”
文丑丑说道:“还不快谢恩啊!”
断浪喜道:“多谢独孤城主,多谢帮主!”
雄霸听了这话眼中精光闪烁,谢恩何以独孤一方在前?
聂风听了心想我是说过你可以拜独孤一方为师,可你也不用在雄霸面前这么殷勤吧?他面上却对着雄霸呈现一片感激之情:“谢师父!”绝口不提独孤一方,他是天下会的人,这已经是铁板上的事了,省的惹雄霸不悦。
上午的这段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独孤一方这次带了很多人手来,明显来者不善。聂风百无聊赖地在庭院里闲逛,心里烦躁不已。无奈,彷徨,寂寥,如影随形,如这落日,有种让人绝望的心情。聂风承认自己懦弱,可是他真的很无辜,为什么他要做聂风呢,为什么要到这个腥风血雨不当人命是人命的时代呢?谁知道等雄霸知道泥菩萨另一半批语时,会怎么对付自己。
聂风惆怅地叹了口气。
“风儿在为什么难过呢?为断浪可不必啊。”身后传来一个令聂风作呕的声音。转身一看竟是独孤铭,他怎么来了?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没发现身后有人。不过这么看来独孤铭也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没用嘛,起码还是可以当个饭桶用的!聂风恶毒地想。
聂风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独孤铭似乎并不在意聂风的态度,反而一再走近他。近看,似乎更漂亮了啊,独孤城里那么多少男少女一个也比不上眼前的聂风啊。什么叫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真是美不胜收啊。
看着快摸上自己脸的咸猪手,聂风磨牙霍霍:“信不信我卸了你的手?”
玫瑰虽美,可是有刺啊。独孤铭悻悻地想。
“风儿,不带我四处看看吗?早听说天下会的景色可是一绝啊。”独孤铭装着一副正经模样,可惜改不了他那猥琐的目光。
聂风再次听到那个“儿”字,气到浑身一抖,这算不算传说中的调戏?可恨自己一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大帅哥,也会有这样一天。丫的总有一天爷卸了你的脑袋!
聂风不欲与他多加纠缠,直截了当地表示了“很忙,你自便,告辞”这三个重点,转身就走。独孤铭却拉住了他的手,还顺带——摸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聂风撕了他衣服上的布条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如愿地卸了他的一只手。可怜独孤铭连个惨叫声也没能喊出来。
聂风终于满意地扬长而去,而他也没有看到在他走后出现的人影。
黑衣黑发少年,翩翩而落,显然武功修为在聂风之上。他面无表情地再卸掉了独孤铭的另一只手和一双腿,在他身上又补上了几脚,深谙审讯手段的他,出手狠辣,却断不会真的致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无双城的人在他们的房门口看到了四处寻找不到如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自家少爷。
当夜,文丑丑向雄霸报告无双城一行人已连夜回城了。
雄霸暗道竟然心虚害怕到深夜不辞而别,哼,不成气候!
孔慈看到聂风坐在台阶上吹冷风,诧异道:“风少爷,你怎么还不回房睡呢?夜里凉,可不要着凉了。”
“孔慈,是你啊。”聂风恹恹道。
“风少爷,无双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