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也让她明白了为什么前面那批人没等交接,到了时间就跑了。
实在是太累了,一天下来,她和陈祥两人几乎只在中午午休时停过一会。
除了站着累,盯着累,说话累,写黑板的手累和腰酸背痛外,还有脑袋也是累得很,你得要准确的分好时段,给不同年级的学生讲不同的课,还要检查他们的作业。
你还要回答他们提出的很多很多问题,而且这些问题的回答你还不能超出他们理解的范围。
比如你不能将五年级的知识,用来回答一位二年级的娃子提出的问题。
你要用一年级和二年级他们学到的知识给他详细的解说,让他能理解才算回答的完美。
这一天下来,姚纤纤觉得整个人都腰酸背疼,心力交瘁。
这时她才理解了那两名前任支教老师为什么一到时间,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还好有陈祥陪着她,给她揉捏按摩气血,否则她也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做完五个月的支教活动。
“你先坐一会,我给你先煮点晚餐,一会再给你泡个药浴,晚上我带你到山里,我们一起去猎一些野兽,顺便采一些药材。”
“嗯嗯!辛苦了,我的祥哥!么么哒!”亲了陈祥一口,姚纤纤一脸温柔的看着陈祥的离去,眼眸里那满满的爱意,感觉吹来的风都轻缓了几分。
“陈老师,陈老师!姚老师!”半个小时后,正在两人吃着饭时,校门口处传来了李校长的呼唤声,两人放下了碗筷,陈仙尊给姚纤纤披了件外套,拿着一边的包就和她一起开门出了餐厅回到了会议室。
刚走出门,就见到李校长和七八位村民,抬着三四位老人走进了操场里,陈仙尊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杂物间清出来的诊室打开,让几人进来。
这间诊室他提前烧了炭火,还放了一个大水壶,众人见来后,请村民们将四位老人抬到一排的炕上。他才给众位村民倒了热水,请他们先坐下。
然后跟几位老人问候了一下后,让纤纤和校长去厨房,将他早就准备好的热馒头拿过来,让众人先就着开水填填肚子。
也给四位老人倒了他熬好的肉粥,让人先喂食后才笑道:“大家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一会我给四位老人先看看,现在还有点冷,大家不用客气,都先坐下,坐下吃。”
“老师你太客气了,你们到来我们还没有表示,你给娃吃的喝的,现在还给我们准备了吃的,我们太,太,太不识礼了。”
“是啊是啊!老师啊!你们能从大城市来我们这偏远的村寨给娃娃们教书,我们感谢都来不及啊,现在又为了娃娃能吃上好的,给娃娃做早食和午食,唉,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啊!”
“老师啊,你们有心了,娃娃要是在学校不听话,你就打,狠狠的打,不要留情,我们做家长的,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怨气的。”
“老师,谢谢你俩了,我已经砍了一挑柴,明天送过来给你们。村民正在准备酒席,明天你们一定要先来我们村啊!”
“我们村近一点,你们明天早点过来,明天村民会整理好道路,你们不用担心呐!”
听着他们的对话,姚纤纤有点发愣,没想到这些村民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做了那么多。
听着李校长在一旁解释这是小罗村的习俗:客人来了,村子会按生产队轮流给他们接风,让他们不用担心,村民们都有着经验的。
陈仙尊也是一愣,没想到今天李校长去办事,还办了这接待的事情,不过他也和姚纤纤一样客气了两句,同时也感谢了一会后,看着四位老人在几们村民的照顾下,已经吃完了他准备的肉粥。
他也坐到炕上,给第一名老人号了脉,手搭到老人的寸口处,将一丝丝灵力散放到老人体内转了一圈后,他心里也就有底了。
四位老人,他花了十分钟号完脉后,回到第一位老人身边跟所有村民和老人,李校长说道:“各位乡亲,这位老人家脚筋老化,应该有三年左右无法用力,所以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
加之三年来很少晒到太阳,老人的阳气也略显不足,还有老人常见的气血不足,阴阳失调,使老人口齿不清,双目几近失明。”
他顿了顿见众村民都点着头确认他说出来的话是对的,他才接着说道:“这个病我能治好,大概要用一个月左右,现在我先给老人将老化的脚筋理一理,让这脚筋能慢慢恢复起效果,让老人家先离开病床能站起来自由活动。
至于失明要过一个星期后,我再给老人施一次针,将他的失明治好。其它的我开几个药方,你们到乡里或是县里抓药,如果没有,你们跟我说一说,我抽时间进山里找一找,山里应该能找齐这些药材。”
众村民听完都露出惊喜的神色,那名老人也听到了,几近失明的浑浊眼睛流出一道道的泪水,让陈仙尊看了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其实四位老人的病都不复杂。
但以现在龙国的中医术,除非到了省城这一级别的中医院才有专业的老医师能治,显然对于这些村民来说,那是不可能去到的地方。
而乡镇县都是以西医为主,西医对于老人的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就算有,那费用也不是村民想都不敢想的一大笔费用。
唉!龙国现在全面推行西医,中医反而只是精英式的培养,再过几十年,甚至到京都都不一定有中医师能拍着胸脯说他能治好这四位老人中的任何一位。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这个有着几千年中医发展史的国度和民族的悲哀。
轻声又安慰了这位老人一会,让其平复了心绪。才取出自己的包裹里的银针,在老人的下半身几十个阳脉奇经处扎了下去,才用灵力催动着老人身内不多的阳气和精气。
众人见到他落针干脆,一针扎下后针尖就微微颤抖着,十几种大小长短不一的针扎完后,他又一根根的按着不同的顺序轻捻了一会。
十五分钟后,他收起了针,对着陪在老人身边的村民说道:“老乡们,你们轻轻扶一下老人家起来,慢慢到操场走两圈,再跟他说说话,他的语言功能也会随着脚上的筋化开后,慢慢的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