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伊人无动于衷,郑婉突然侧了侧身子,笑着望向魏伊人,“弟妹瞧,这是舒寅妹妹送我的镯子,这般贵重我百般推辞舒寅妹妹都不依,真真是热情的很,与弟妹可是两个性子。”
二叔父虽然广阳郡做官不在京城,可到底是进士出生,魏舒寅出手阔绰,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魏伊人微微挑眉,这镯子是满翠的,成色极好难得一见,可并非是叔父该随便能拿出来的东西。
叔父可真是给自己大惊喜了。
“魏家的人自然礼数周全,倒是阿姐光收旁人的东西,可回了什么礼,让我也见识见识。”听着郑婉这阴阳怪调得话,魏伊人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郑婉笑容瞬间凝在脸上。
“阿姐,我是非要强求给婉姐姐的,我心是诚的,怎能求回礼?五年未见,阿姐怎变成这般斤斤计较的人了?”魏舒寅不赞同的护着郑婉,眼里满是对堂姐的失望。
郑婉更是适时的拿着帕子抹眼泪。
魏舒寅这就更心疼的郑婉了,一声声叹息,“从前在魏家学的,阿姐都忘了吗?”
魏伊人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理会这俩人,在郑婉眼里,那自然是她对这个堂妹有所顾及。
轻轻的摇着魏舒寅的手,“不怪弟妹,是我做了错事惹得弟妹生气。”
“都是一家人,哪里有隔夜的仇?”魏舒寅不赞同的摇头,头上的流苏跟着晃动,少女的灵动就在这一晃一晃之间。
“说的好。”永安侯恰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他拍着手满面的笑容,赞同的视线一进来便落在魏舒寅的身上。
因为议亲的是长辈,永安侯与魏舒寅只有一面之缘,眼下却眼神炽热,好似还有许久未见的思念。
“姐夫。”魏舒寅起身,这两个字被她说的婉转动听。
郑婉站在一旁,面上的表情微微的一僵,笑容也变的牵强。
“坐,堂妹是贵客,快些坐。”永安侯笑着示意魏舒寅,而后侧头看向房嬷嬷,“母亲呢,这时辰该开宴了。”
“老太太这就出来。”房嬷嬷笑着应了一声。
自从魏伊人闹和离以来,今个她才是真欢喜,至少吃顿好饭。
只是,这说是开宴,可到也没多少东西,多是素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如同侯府一样,根本不能细看。
侯府的人这个月吃的寡淡,竟不觉得难看,还一个劲的招呼魏舒寅。
魏舒寅吃了几小口,实在不想吃,随即端起酒杯起身,“姐夫,这杯当我赔罪了。”
她双眼微红,“我竟不知,阿姐将侯府逼到如斯地步。”
她这么一说,场上的人面上都僵了,似是不想再提此事。
魏舒寅却开始了她的表演,“阿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她说着抬头豪气的饮下酒水。
“堂妹莫要自责,此事与堂妹无关。”永安侯一脸深沉,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她有功于侯府,做什么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