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怎么可能眼力好?”白大人的语气很冲,他过来好似并不是来打招呼的,而是来从同魏伊人吵架一般。
“本官若是眼力好,怎么会得罪最不该得罪的人?若知今日,本官该三叩九拜的迎魏大人回京,若是这般,本官也不会落的现在的下场。”白大人说的口沫横飞,话是好的,可表情却像是要吃了魏伊人一样。
魏伊人眉头紧锁,听听白大人这话,太又失风度了,“白大人,慎言。”
“慎言,本官当然要慎言了。本官若是再想说什么便说什么,那不得落得个死无全尸得下场?”白大人那唾沫,在太阳下都看着,一直往外喷。
魏伊人耐心渐渐消退,她可没有挨骂的嗜好,“白大人,身为言官却不管不住嘴,朝廷无论做什么也是白大人应得的,与本官何干?”
说白了,魏伊人就送他俩字,活该!
白大人伸手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厮,“是啊,是本官应得的。本官一不会勾引男人,二不会背地使阴招,可不就是落什么下场都应该?”
虽说朝廷好似没问责白大人,可文书一下,白大人错了已经明说了。
他已经是御史台的老人了,本来混的有头有脸的,可是经此一事,什么脏活累活都往自己身上推,什么人都能过来踩自己一脚,这不大热天的,白大人还得出京城办差。
左右,朝廷是不杀言官的,白大人越想越窝囊,直接拦着魏伊人就骂一顿。即便郁方知道后又如何,左右此刻已经是最差的结果了。
言官的本职,便是说话。吏部下那文书是什么意思,变相的让言官闭嘴?郁大人那么精明的人,办出眼下的糊涂事,那自然是被魏伊人迷惑了。
人有了一定的地位,就已经不会自省了,出了事,白大人只会怪在别人的身上。
郁大人的事,他觉得是魏伊人的缘由。还有京兆府的事,平日里京兆尹看见谁不得点头哈腰的,这次却这么强硬的应对,在他看来,那自然也是魏伊人捣鬼。
“呦,魏大人不高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本官知错了,本官就应该跟旁人一样,捧着您的臭脚。”魏伊人这还没说话呢,白大人又在那阴阳怪调的嘲讽。
到底是言官,嘴皮子利索。
之前遇见都有旁人在场,白大人还能跟魏伊人一句一句的说话,好歹不说讲个理。
而现在,他就单纯的泼妇骂街。
香附立马伸手拦住了魏伊人,她站在了前头。你要是这么骂人,香附可真是太擅长了,她左手掐着腰,“年纪一大把了,自己一事无成窝囊无用,在这学会撒泼打滚了?你自己比不上别人就骂人?怪不得你没出息呢,老天还真是开眼啊。”
香附骂人就往狠的地方去,男人嘛,不就害怕旁人说不行?
“我还真见识了魏大人的规矩,主子说话,一个下人都敢插嘴,这要是放在别的府里,早就乱棍打死了。我知道了,这就是有其主必有其奴!”鲜少有人能跟香附对骂,白大人倒是有些本事。
只是,香附听了不仅没恼,反而脸上还挂着笑,“我家主子如何用不着您操心,您那么好怎么还连累了御史台?我还以为,圣上得将您挂在城墙上,让我们好生得学习。”
香附捂嘴轻笑,“学学什么叫,无能狂怒!”
而后还用眼角上下打量白大人,“可怜啊,啧啧,真是可怜啊。”
“这个贱婢!”白大人说别人行,若是别人说他,一下子就受不住了,扬手就要朝香附打去。
魏伊人现在是朝廷命官,出门肯定要带人保护。
白大人一扬手,自有人冲上前去,用刀剑对着他。
白大人那边的家丁,也拿着棍子准备上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