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下他娘之后,后面三个同样穿着棉纺厂工作服的人也跟着下了牛车。
“行啊,狗子,还真进大厂上班啦?”
看穿着工作服的李狗子,说话的人口气里带着明显的羡慕。
李狗子挠头笑一下,并没有接话。
今天听到他娘来找他的目地,简直要气疯了!
就在昨天被打之后,才知道他以为的兄弟情讲义气就是个屁,他拿赵建军当兄弟,人家拿他当傻子,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他的“兄弟”又在背后插了他一刀。
如果没机缘巧合进了棉纺厂,今天他可能就被冤枉死了!
走到院子门口,李狗子把身后的四人,引荐给他爹和赵大队长。
“爹,大队长,这位是棉纺厂的人事经理钱经理,昨天是他给我办的入职手续。
这位是我们厂的保卫干事小刘,是负责厂里的安保工作。
这两位是我宿舍的室友,也是棉纺厂的员工,昨晚他们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几人依次跟狗子他爹和赵世忠打过招呼。
并且全都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以及单位证明。
赵大队长仔细看了他们的证明,是真的!尽管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还是强打精神寒暄。
钱经理开口:“赵大队长,我听说村里有人诬陷赵狗子昨天半夜在村里伤人,还将人扔进了猪圈,这简直是荒谬。
昨天我亲自给他办的入职手续,之后又找人带他去了厂里的宿舍。
他们同寝室的两人都可以给他证明。”
钱经理几人在牛车上已经听狗子他娘说了事情的经过,本来他们跟李狗子不熟,只是碍于人情不得不来,知道李狗子被人这么诬陷,都被恶心到了,愿意出头为李狗子洗脱嫌疑。
“是的,李狗子昨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出过门。”同宿舍的一个小伙子开口,另一人也点头附和。
保卫科干事小刘:“对!我也可以证明,昨晚正是我负责执勤,宿舍楼就在厂区里,我就守在门卫处,所有出入人员我都有记录。
李狗子从来没离开过寝室楼。”
赵建军不可置信大声吼道:“不可能!是不是他偷偷出去的,你们没留意?”
“这位同志,请你相信我的工作不会出现失误,而且每天执勤的门卫都是两人,不过另一人下班回家没有过来。”小刘又开口解释。
“不可能,或者,或者他翻墙离开,你没看见呢?”赵建军不肯面对现实,目光呆滞喃喃开口。
“厂里围墙有两米多,而且墙上都有防护网,不存在翻墙的问题。”
赵世忠见自己儿子不死心,还想开口,立马呵斥:“好了,建军,不要闹了,赶紧给狗子道歉!咱们差点听信谣言,冤枉了好人。”
转头对着棉纺厂的几人紧出个难看的微笑:“狗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能证明不是他干的我也很高兴,想来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赵建军此时两眼发直,呆立当场,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李狗子冷哼一声:“我可不敢当,免得有人怀恨在心,再给我扣什么大帽子!”
棉纺厂几人互看了一眼,还是钱经理先开口。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还要回去工作,就先走了。”
说完话他们谢绝赵大队长的挽留上了牛车。
旁边的人还在打趣:“狗子呀,以后你就是城里人了。”
问题解决,李狗子这会儿心里也开心,冲说话的人呲牙傻笑。
他觉得以前跟在赵建军身后干的那些蠢事儿,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进了城,也有了新工作,他的想法和目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