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到《泥潭》这本书里,我就自动将数字代入进了页码、行数、第几个字。”
“咔哒”一声轻响,房内的灯灭了。
张清非两眼一黑,下意识挥了挥空气,打到一个软物,后背当时就麻了,生怕自己打的不是人。
所幸二两二“哎哟”一声,“谁打我?”
“我我我,不好意思。”张清非舒了口气,“怎么又黑了,我真是嗷嗷嗷!哥!镜子!”
事实上他不需要特意点明“镜子”,因为镜子的两个下角突然凭空出现了点燃的红烛,那块区域成了整个房间唯一狭窄的光源。
只是镜子里有个花旦的空壳戏子,正直勾勾盯向他的位置。
花旦凤冠霞披,脸谱上的色彩因着昏暗暖黄的烛光映的浓重了不少,空洞的眼眶漆黑无比,格外悚人。
它僵硬地动起来,像是在登台唱戏,只是无声。
唐寻审视着空壳戏子,“我在崔金子卧室的镜子里见过它。”
两边烛光猛然一跳,熄了白烟。
镜子里的空壳戏子犹如唱罢退场,渐渐消失不见,房间里的灯光像是手机调节亮度,慢慢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二两二与张清非都有点见不得房间里的戏服,二两二本来就有点怵这玩意,“只求这些玩意别跟我以前玩过的密室一样,突然活过来就行。”
张清非:“你别乌鸦嘴,等会儿密室之神真给你弄出来了。”
应准正在摸索镜子的边缘,闻言动作细微停滞一瞬,失笑道:“密室之神?”
张清非晃了晃自己腕子上的手环,“起个绰号嘛,总不能叫游戏开发者?”
二两二看着张清非的样子,“我发现你是一阵一阵的怕啊,刚刚还嗷嗷叫哥,现在又开起玩笑来了。”
张清非抿了抿唇,有点不大好意思,“我主要是怕黑。”
应准没接腔,朝唐寻招了招手,“镜子开了。”
他抠住镜子的边沿往外拉,一道暗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种构造有点像银行的金库门,留出的边隙还堆放着不少的信件与几个牛皮纸裹住的小包,大概是暗门不用的时候纯当储物空间用的。
应准语调轻松,“进来时这里还不能开,看来要先完成破解信封上的谜题,才能解锁暗门所在的位置啊。”
应该是完成解密后,还能发现镜子可以打开才行吧。二两二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要是侥幸蒙对了选择题,结果却没发现信件里的奥秘,那真是开了暗门都出不去,因为镜子打不开。
应准将镜中的所有信件都拿了出来,顺便分成了四份,“一人看一点,等下汇报各自得到的信息。”
唐寻在接过的同时开口提醒,“不要忽略年份。”
半个小时后。
张清非率先放下手里厚厚一沓的信件,“我的信件是从1921年2月28日开始的,都是回信,总结来说就是几座城市的人告诉崔金子,没见过周介良,没听过周介良的消息。”
二两二紧跟其后,“我的开始于1932年,内容跟张清非差不多,但有封1936年年底的,有句话我觉得是个重点信息——”
她捏着那封信照念,“信里说‘周介良在云康已是出了名的豪门,生意极大,现在格外喜欢瓷器古玩,上周还为此专门出了趟远门,只为一枚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