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南施的功劳,这阵子我跟着他学了不少法术。”顾寻音道。
“哦,这样啊!”孟子乔一听顾寻音提起南施就不爽,便开始闷不作声。
顾寻音以为孟子乔又不舒服了,便问:“你的身体还没好透吧?怎么就出来了?你爹知道你来找我吗?”
“你不提我爹还好,一提我就来气,我听福贵说了,你为了救我受伤了,可我爹还残忍的把你赶出府上。”
“你爹不喜欢我,没办法。”顾寻音道。“那你出来找我,你爹没有生气?”
“他当然生气了!还说我来找你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不过这样是非不分的爹,不要也罢!”孟子乔赌气道。
“孟子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他可是你爹!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我知道,他不允许你跟我混在一起,是害怕你受伤。”顾寻音道。
“不对呀顾寻音,我爹那么对你,你难道不该很讨厌他么?怎么反倒帮他说话?”
“我是羡慕,你有个爹!不像我,从小就被家人抛弃,好不容易有了个养父,可是他也不在了。”顾寻音一脸沮丧的说,“从此以后我便是一个人了。”
顾寻音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孟子乔见状,动情的伸手握住顾寻音的手,一脸认真道:“以后我陪你。”
顾寻音看着一脸认真的孟子乔,他突然的正经让顾寻音有些害怕的想缩回手,可是孟子乔却不肯放开她的手,他道:“我可是因为你,跟我爹断绝了父子关系,你要是不对我一辈子负责,你就太不人道了!”
“什么呀!”顾寻音用力想推开孟子乔,不小心又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吃痛的闷哼了声。
“哎,你小心点儿,我给你开玩笑呢!”孟子乔急忙松开了顾寻音,把放在桌子上的药端来道,“这是你醒前不久熬好的药,赶紧喝吧!对恢复伤口有好处!以前碰上事儿,都是你照顾我多些,这回,换我照顾你!”
孟子乔吹了吹药,递到顾寻音嘴边,顾寻音喝完了药,胃里,心里,都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她想哭,为了忍住不哭,她皱起了眉头。
孟子乔察觉到了顾寻音紧蹙的眉,道:“是不是觉得药苦啊?哦,我抓完药后,特意去街上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甜的,你吃,也许嘴里就不那么苦了。”
孟子乔从桌上取来了装盘十分漂亮的桂花糕,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道:“张嘴。”
顾寻音没有张嘴,她推开孟子乔手中的糕点,钻进被子里。
“怎么了?”孟子乔柔声问。
“我冷!”顾寻音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没错,她哭了,此刻正躲在被子里擦眼泪。
孟子乔自是知道顾寻音干嘛了,但是不点破,他知道顾寻音最要强了,如若点破,自己就有可能被丢出去。他静静坐在一边,直至顾寻音钻出被窝来。
“不冷啦?”孟子乔问。
“恩。”顾寻音含糊其辞,“对了,我跟你说件怪事。”
“什么怪事?”孟子乔问。
“是关于南施。。。。。。”
顾寻音还没说完,孟子乔立即打断她:“怎么又是关于南施的?我不听我不听!”
孟子乔捂住耳朵,完全一副小孩模样,顾寻音哭笑不得。
“别闹,说正事,南施前几日跟我说,他要回天山派了,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走,而是住进了宋府!”顾寻音道。
孟子乔一听顾寻音这么说,立马开心了起来:“啊,我就说,这南施不是个好人,我看啊,他定是觉得当法师太清心寡欲,想攀附宋府的金钱与权势,做宋府的上门女婿!反正宋玉儿喜欢他很久了!”
“你别瞎说,南施不是这样的人,我跟他聊了几句,发现他居然不认识我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天山派的弟子,我怀疑,他失忆了!”顾寻音推测道。
“就算他失忆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他当上门女婿,就是比当天山派弟子舒服!”孟子乔道。
“子乔!你能不能正经点!南施是我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失忆了,我们就要帮他找回记忆,你想想,他为什么会回忆呢?他在北城原本还有一个师弟和一个师叔,我去过他们住的酒馆了,店小二告诉我,他们已经先一步离开北城回天山派了!”顾寻音分析道。
孟子乔也变得认真起来:“所以,你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那倒没有,事情还没有查明白之前,我们也不好妄加揣测!不过,现在首要任务是帮助南施找回记忆。”顾寻音道。
就在这时,孟子乔一声不吭,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忽然倒地打起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