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破了天山派的规矩,和妖精谈恋爱,又学了妖界法术,那就是半个妖精!纵然师尊再喜欢他,最终也将他逐出师门,并且废除了他在天山派所学所有修为。”务虚道。说完这一切,他舒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那另外一名道士呢?你不是说他也喜欢妖族小姐吗?他有为妖族小姐复仇吗?”孟子乔问。
务虚得意笑了:“那名法师啊,他就很聪明,懂得不逾越了规矩。那件事情一过,他便将感情埋藏在心里,好好修行,再也没有去想过去的事情了。”
“其实我挺佩服你提到的第一名法师的,毕竟他敢爱敢恨,而你说的这第二名法师,我挺看不起他的,他很懦弱,因为惧怕区区门规,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不敢追求!”
务虚正在喝酒,一听孟子乔这么说,砸了杯子,一脸愤慨道:“你凭什么看不起第二名法师?他追求妖女又怎么样?只会落得被逐出师门的下场一无所有。天山派,天下大派,多少法师想进去都进不去,凭什么他要为了一个妖女,放弃天山派弟子的荣誉。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我看你也应该听你爹的话,舍了那名叫顾寻音的女子,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这世上,情感不重要,利益最重要!”
“我倒不这么认为——”
“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不谙世事!一副没吃过苦的有钱公子哥作风!”务虚道。
“法师,你别激动啊,我就顺嘴这么一说,难不成。。。。。。你就是这故事的第二位法师?”孟子乔小心翼翼问道。
“我不是,我只是比较赞同故事中第二位法师的作风罢了!”务虚道。他心虚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孟子乔叹气:“我们这是越扯越远了,我现在在说我的感情呢!”
“总之,我支持你听从你父母的意愿。”务虚道。
孟子乔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就在这时,福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少爷!少爷!”
孟子乔一看见福贵,站起来:“福贵,你怎么在这?今天是花灯节,怎么不陪你儿子去看花灯呢?”
“少爷,我这不看你找顾姑娘找不见心急嘛!我找到顾姑娘了!她跟南施法师在长乐街呢!”福贵道。
孟子乔一听,咧嘴笑了,想走,忽然想起还没有结账,便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法师,你能陪我聊天我很开心,不过,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想法,我觉得情感比利益重要,我有事先走了,再见!”孟子乔带着福贵匆忙离开。
务虚用阴寒的眼光,注视着孟子乔的背影离开酒馆,自言自语道:“人间只有利益最重要,感情,都是狗屁!”
没错,他故事中的第一个为了感情放弃首席弟子地位的小法师,正是年轻时候的顾宗辉,而那个孟子乔嘴中懦弱的法师,其实正是他——务虚本人!
务虚拿起酒壶,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砸了酒壶,扬长离去。
走到清冷的街头,他看见天空那轮明亮的洁月,贪婪的吸了口空气,自言自语道:“今夜是圆月啊,这么好的夜晚,是该找老朋友叙叙旧,顺便,讨要点东西了!”
务虚笑着消失在街头汹涌的人群里。
而此时,顾寻音正和南施一起放孔明灯,顾寻音问:“南施,听说把写有愿望的孔明灯放飞夜空,愿望就可能被天上低头的神明看见,实现我们的愿望。你有什么心愿想实现吗?”
“再过些日子,天山派就要竞选首席弟子了,我希望我能担任。”南施道。
“好,那我给你写下来。”顾寻音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在孔明灯上写下南施的心愿。
接着,顾寻音又拿了个孔明灯,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心愿:“我想做一名仗剑走天涯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