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回过神来,同样是爬到张飞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张飞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早死早超生,可能晚点死谁愿意早死?
“滚!”
张飞抬腿猛地一脚,又是将张达给踹出了数步。
光是看着对方那恶心的模样,差点没让他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哼,看在眼下正是用兵之际,宰了你们难免伤了军中士气,今日俺暂且放过你们一马。”
“再敢言退,定斩不饶!”
张飞撂下狠话,可刚往前行出几步,又觉得心中郁气难消。
益州沦陷,全都是因为这些酒囊饭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给俺先把这两家伙拖下去各打五十军棍先!”
范疆、张达被打得皮开肉绽,满腚的血迹,又是勉强随军赶了一日的路。
等到了夜间,伤口发炎,只觉得疼痛无比。
“不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范疆两人趴在一块,哀嚎了半晌过后,终于是忍不住目露凶光。
先不说奇袭曹营大概率就是一个死字,再者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更是绝不可能有半点生机。
“你的意思是,咱们先下手为强?”
张达脸上恨意弥漫,可一想到张飞的武力过后,浑身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别的不说,哪怕他们没有伤势在身,两个加在一起也不够张飞一只手打的!
范疆闻言同样是沉默了片刻,旋即缓缓摇头道:“风险太大,万一失手,到时候咱们兄弟俩性命难保。”
“不若趁夜前去面见魏王,将此间情形上报。”
“如此一来,好歹能求得一条生路。”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再继续效忠刘备,无疑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张达闻言不过是略一犹豫,随后重重点头。
“也罢,咱们弟兄好歹追随了这环眼贼许久,结果却被如此对待。”
“他不仁,我不义!”
“待得三更过后,咱们立即离开前去投奔曹公。”
……
“先生,那诸葛村夫简直就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