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浓郁,陈敬渊面色如常侧目,抬手灭烟,“为什么不能。”
“因为您睡眠不好,不习惯身侧有人。”
理由早就想好。
陈敬渊视线回落,定格在她脸上,低腔碾过漫意,“那么梁秘书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有办法。
“我做您的人形抱枕,或许催眠效果更佳。”
毛遂自荐,小脸端得满满诚意。
人形抱枕。
陈敬渊想剥开那件浴袍,看她已坦诚到何种程度。
亦或者,仅为了道歉,正在逼迫自己做一件违心之事。
那晚,主卧大床上,梁微宁蜷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沐浴过后,是好闻的清冽香气和须后水味道。
后半夜,灼热滚烫的吻压在她耳畔与颈侧,扣在腰间的手却极尽克制,浴袍松垮挂在薄肩,自始未脱下。
她跟他解释,微信里姓庄的事。
还有声线破破碎碎地认错,以后再不敢撒谎。
潮水退去,面颊绯红睁开眼睛,感受他湿润的指腹,自她唇瓣慢慢捻过,暗哑音腔令人心颤,“宁宁,想好自己要什么。”
不想要,就别勉强。
陈先生足够绅士,但他绝非君子。
这是最后一次。
漫长夜晚,本应彻夜难捱,出乎意料,陈敬渊抱着女孩于凌晨两点进入深眠。
露台外月色皎洁,室内静谧沉沉,没有旖旎,只剩温情。
次日清晨,梁微宁独自在大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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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有印象,陈先生应该是在六点左右离开的房间。
他似乎,昨晚睡得不错。
想到昨晚。
不禁脸红。
被子下,双腿无意识紧了紧。
梁微宁打住思绪,强装淡定地起床穿衣,进浴室洗漱。
下楼时,发现父子俩已坐在饭厅。
Josie转头礼貌打招呼:“宁姐姐,早上好。”
少年天真纯洁的面孔,让她表情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