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见司奕停手不再恋战立刻撤回李祁君身侧。
“废物。”
对于李祁君的讽骂谢鸣不敢辩驳,因为他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
“司奕。”岑槿书并不在意那些对着自己的箭,冲开围挡在他和司奕之间的人墙走到他面前。“有没有受伤?”
“没有。”司奕摇摇头,拿过他手中的诊箱。“怎么不丢开?”
岑槿书将受伤的左手遮了遮,小声道:“里面的药很重要,不能丢。”
感觉司奕似乎有点生气,岑槿书小声道:“只是皮外伤一两日便好了,药若是丢了你要受罪的。”
被忽视的李祁君走近几步,眉心带怒,“两位可真是兄弟情深,都这种时候了还有时间担心彼此的伤势。”
司奕微微后退半步,将彼方的话语权交到岑槿书身上,自己则站在一个可以保护他安全的位置。
“四皇子的行事作风便是如此?”岑槿书指着自己被烧的只剩下废墟的住处说道。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李祁君不觉得有什么错,这两个人之前有意杀他便该死,诛九族都不为过。
“你若是答应同我走一趟给彦安治病我倒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包围着岑槿书和司奕二人的侍卫同时将尖对准他们二人,一旦接到指令便立刻放箭。
一时之间岑槿书陷入沉思,他和司奕两个人的身手虽然不弱,但四拳难敌八手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张弓箭对着,就算他们两个侥幸逃脱也会被四皇子全面通缉。
“可以,但我也有要求。”岑槿书抬眸,目光坚毅的望向李祁君。“对于我这里的损失你要赔!”
李祁君沉思片刻颔首道:“我答应你的要求,那么就请你们二人自封穴脉和我走吧,等你治好了彦安我自会支付你赔偿和诊金。”
岑槿书和司奕在谢鸣的监视下封住了自己的内力,谢鸣确定无误后才押着他们上了另一辆马车。
李祁君留了一队人在这里把岑槿书的住处复原,之后带着他们二人便往京城赶。
“四爷为什么不让谢鸣杀了那个男人?”寸喜跪坐在李祁君的厢车里恭敬给他奉茶,由于是太监的缘故嗓音有些尖锐,哪怕他极力掩饰,有心之人一听便能知晓他于常人的不同。
李祁君摆摆手,他现在不想饮用任何茶水。
“谢鸣有一点说的不错,那个叫司奕的男人确实有收拢的价值。”李祁君拨弄着腰间垂挂的玉佩,面色阴沉的动了动脖颈,能在十招之内割伤他的喉咙,若是能收为己用定是他登上皇位的一把利刃。
寸喜将茶杯轻轻的放在矮几上,福身退了出去。
马车碾过积雪车轮骨碌碌的转动滚向远方,听着车窗外的风声岑槿书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他总觉得一旦入京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抱歉,连累你同我一起被压着入京城。”岑槿书歉疚的说道。
司奕将他身上因为打斗而沾上的泥点子拭去,抬头说道:“我既答应了给你做护卫就不会在意这些,而且我还需要你制的药。”
“嗯。”岑槿书神色不明的垂下头不再和他对视。
司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心想坐的更近一些问明原因,但碍于他们两个之间如今并没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只能干坐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