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谷麦芽回过头望去,就见张妈手里抓着一只毛褪得差不多的小公鸡,眼里的八卦之火烧得特别旺盛。
“张妈,你这是在给鸡褪毛,怎么过来了?”谷麦芽打量了一番张妈,疑惑道。
“我也没什么事,这鸡毛就只剩下鸡头的毛不好褪,其他地方都整干净了!我现在就是趁着休息的时候来看看你们!”张妈那张白胖的脸上尽是笑意,她冲着顾爱国催促道,“爱国同志,你还没说呢!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季学渊慢吞吞地给一块尿布打上了肥皂,眼睛时不时偷偷地往顾爱国身上瞄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想要听着顾爱国的话。
顾爱国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他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整个人散发出了神采奕奕的气息。
他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眉飞色舞道:“给我爹戴绿帽子的是我后娘!我爹为了记住这惨痛的经历,特地要求别人给他拍他戴绿帽子、穿绿衣服和绿布鞋的照片!”
谷麦芽听到这话,惊得连口中嚼到一半的瓜子都给吞了下去,忍不住呛了好几声。
顾西山要是听到顾爱国如此大放厥词,败坏他的名声、形象,他估计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对着这小子破口大骂。
季学渊手中拿肥皂搓洗尿布的动作越发缓慢了,而张妈差点儿就抓不住手中的小公鸡。
“还拍照哟!你爹是怎么想的,这种事都不藏着掖着,还这么高调!”张妈一言难尽地开了口。
但她也是随口一说,真要是藏着掖着的话,那岂不是少了一个探听八卦的乐趣!
尤其是这个八卦还是来自于熟人的——现在在张妈的心里,她和顾爱国就是认识一天,那也是熟人!顾爱国的爹,那也算是她的熟人!
顾爱国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也说他怎么就要拍照呢!但我爹受了刺激,想法和我们不一样!”
谷麦芽面无表情地磕着瓜子,不错眼地看着顾爱国唾沫横飞地说起了自家亲爹的事。
“其实我爹的想法和做法也算是情有可原,你们想想,他可是被我后娘戴了二十几年的绿帽子,在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就帮别人养儿子了……”顾爱国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地讲述着顾西山这二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
张妈听得目瞪口呆,义愤填膺,时不时拍着大腿骂了几声顾西山和郑小翠,连带看向顾爱国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原来首长新认的外甥小时候的日子如此举步维艰,令人心酸不已。
而季学渊也是一脸沉重且同情地看着顾爱国,顾爱国也和他一样有着不幸的原生家庭。
顾爱国母亡父渣,小时候又差点儿被虐待致死,而他呢,父母虽健在,却也比孤儿还不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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