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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我不清楚,如果说官家养马,食料的品级,那么皇帝的御马,理应食头品食料,不会是三品,另一个可能,是按三品官待遇供给。唐朝官员品级不像后面朝代那么滥,一般宰相,也不过三品而已,这么说来,立仗马就等于享受高级官员待遇,相当于今天没有权好弄的高级别的什么“员”之类。这样的高干待遇,因为忍不住胡乱叫了一声,就被罚下去拉车,实在代价过于沉重。言官御史也是人,都会理性判断,自然知趣。其实不知趣也没辙,因为从此以后,关于言官说话,制度变了。每个御史发现问题,想要说话的话,首先得关白上级,即向上司汇报,先报告给御史中丞,然后御史中丞再报告给最高主管御史大夫,后来还得请示宰相,才能决定这话该说不该说。

我们知道,在古代,御史是监察官,专门监督干部的,在特别开明的皇帝治下,也可以给皇帝提意见。既然是监督,就有特权,可以闻风上奏,像这样层层汇报,给皇帝提意见自然就免了,弹劾大官或者给大官提意见也没戏了,实在忍不住要说,也只能就芝麻绿豆大点的官,说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就这样,大唐盛世,从万马齐喑到群臣齐喑,大家都成了立仗马,不,立仗臣。

可惜,消停的立仗日子,没过上几年,冷不丁的,“渔阳鼙鼓动地来”,安禄山反了,盛世从此不再。盛世不再,言官不能随便说话的习惯,却传了下来,玄宗的儿子肃宗当家时,诗人杜甫做左拾遗,本是个专门给皇帝提意见的官儿,结果多了嘴,被罚下去,从此只好在野苦吟,朝廷坏了,却成就了诗人的万古名。

皇宫里面难养人

中国的古董已经日见稀少了,不仅地下文物被盗的差不多了,连国家文物局也得从海外往回买,地上的文物,这些年为了给经济唱戏,拆旧更新,也糟蹋得日新月异,没有文,只剩物了。不过还好,我们总算还有一个旧日的皇宫,有故宫博物院在,没有给改造成涉外宾馆,横竖总可以吹吹牛的。

早就听说,故宫经过翻新改造,许多昔日不见天日的宫殿,都对游人开放了。三大殿粉刷一新,新是新了,可看着俗艳俗艳的,村意盎然。让人惊喜的地方也有,从前看不到的东六宫,里面摆了很多故宫的藏品,开放参观,看上去真的有点像一个博物院了。新摆出来的藏品中,招人喜欢的是金器银器瓷器和青铜器,不招人喜欢的是一套雍正的行乐图(胤禛行乐图)。

故宫现藏的帝王行乐图,据说还有康熙和乾隆两位的,但不知为什么只摆出来雍正的,雍正这套行乐图很多,整整摆了两层楼,画师画得也相当精细,工笔画,每笔都很用心,看得出来,给皇帝作画,谁也不敢马虎。但参观的人却不多,不管什么时候,都稀稀落落几个人,还要算上看上一眼大呼上当走人的。从传下来的画上看,清朝皇室都长着一副标准黄瓜脸,而画上的这位,脸型尤其典型,长,弯,而且干瘪,严格地说,像晒干了黄瓜。

万幸的是,画上的皇帝,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严肃,正经八本,动不动就圣颜大怒,要人家脑袋搬家,每幅画里的皇帝,都着便装,一副闲人模样,或炉边看书,或闲敲棋子,或山间漫步,或溪边垂钓,或行舟江上,或行吟篱畔。或近景,或中景,或远景,但中间位置,都固定要留给那个干黄瓜脸的皇帝。皇帝刻意潇洒,画师也想画出潇洒来,但就如后来人给伟大领袖作画,怎么画,人都不自然,五官四肢都伟大,都庄严,但就是搁的不是地方,看上去别扭,绝对不像在行乐。

手脚不自在的皇帝,在现实中,肯定没法真的像画里画那样悠闲自在,没有一大堆太监和随从跟着,到处游山玩水,溥仪回忆,他一个废帝,走到哪儿,都一堆人跟着,何况说一不二的雍正?可以说,这些画无非体现了一个深宫里皇帝的某种向往。每个君临天下的皇帝,都想跟传说中的严子陵和陶渊明这类隐士,四处走走,钓钓鱼,看看书,徜徉于山水之间,尽享自然之乐。可惜,皇帝处处受拘束,身为皇家画师,在皇帝面前缩手缩脚,他们也的确想不出眼前这位成天被太监和宫女包围的皇帝,怎样去山水之间行乐。皇帝行乐图,尴尬地展示了一个皇帝和隐士之间的距离,除非有一天,皇帝真的丢了皇位,而且成功保住性命脱逃,不过,真的有那么一天,也许皇帝就该变乞丐了,隐士依旧做不成。

皇位意味着荣华富贵,意味着熏天的权势,也意味着金子做的囚笼。几乎所有的皇帝,为了钻进这个囚笼,都费尽了心机,行乐图的主人雍正正是这样一个人。在清朝历史上,没有哪一个皇帝坐上大位,有过他那么多的非议,即便如热爱他的史学和文学家所云,这些非议都是谣传,恐怕也没人敢说,在康熙众多儿子争位的纷争中,根本没有他的身影。人之常情,凡是得到的东西,尤其是得到似乎就不会失去的东西,哪怕为了得到它而曾经费尽心机,吃了千般苦,遭过万种罪,都会不大在意,相反,想的,都是那些得不到的。皇帝富有天下,可以为所欲为,但唯一求之不得的,就是布衣之乐,闲人之乐和隐士之乐。皇帝行乐,事实上就是一种非份之想。进了那个金子的囚笼,即便喜欢逛街,也得找太监宫女装扮好了,假模假式地装一回,聊以过瘾。

一个住在故宫里的皇帝,这种非份之想,肯定特别强烈。清朝是个富有理学气息的王朝,理学本是从明朝继承下来的,但明人讲理学,主要用在科举考试的时候,其他的时候,该*就*,该纵欲就纵欲,案头上摆的可能是《四书集注》和《朱子语类》,但案子下肯定是《*》和《*》,只要没有人看着,其实都在看案子下面的东西。从关外打进来的满人,山野,生猛,也较真,学习明朝制度,不知道人家还有案子下面的一套,因此,整个政治文化很有些禁锢,皇帝自己带头,把宫女打发掉了大半,然后还把宫墙加高,弄得像今天游人看到的那样,走到哪儿都小院高墙,阴森森的,抬头只能看见不大点的天。加上城外的护城河水流的又慢,所以,当时宫里人就传,紫禁城是红墙、绿瓦,死水沟。红墙高,绿瓦长,死水沟深。

其实,原本明成祖朱棣建紫禁城的时候,这个皇圈圈就是个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从天安门到乾清门占宫城的三分之二,纯粹是摆仪式的地方,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间,狭*仄,还塞满了宫女和太监,一个后花园,巴掌点大,一转身就出去了。这样的地方,如果再加高宫墙,人在里面生活,怎么能不憋屈。记得小时候第一次逛故宫,第一个感慨,就是替皇宫里的人抱屈,而且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红楼梦》里贾元春会说,皇宫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

当然,因此也理解了为什么清朝的皇帝会玩命地修园子,修园子,就是为了不在宫里住。有了三海这样的去处还不够,还要在城外修一个又一个的皇家园林——地方大,有山水,而且能长住的园林。一个万园之园的圆明园,经过康、雍、乾三代经营,不仅把各地的名胜囊括一尽,而且在园子里修建了正大光明殿,上朝办事,都可以在里面。嘉庆和道光,算起来属于比较窝囊的皇帝,不敢像前辈那样大笔的花钱,南巡北狩,但一样住在园子里的时间比在宫里多。据寿阳相国祁寯藻记载,道光只是在春节头几天在宫里摆摆仪式,不到十五,就溜回圆明园纳福。试想,如果清朝的国力还能维持,如果英法联军没有一把火把园子烧了,那么,原来的皇宫是不是会变成一座专门摆样子的弃宫?很难说。反过来,一旦外面的园子被烧掉了,后面的皇帝只能委屈住在皇宫里了,于是,接连几个皇帝,却连半个子嗣都生不出来了,要说不育症,好像不至于这么整齐。坊间还传说,同治皇帝私自出宫逛窑子,染上梅毒才翘了辫子的,尽管一直有人出来辩诬,但即使查留下来的宫廷档案,同治的死,还是有些说不清,唉,说来说去,都是那红墙绿瓦死水沟的皇宫给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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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话就别说

谏官和御史,在古代又被称为言官,用白话讲,就是说话的官。这种官,没有别的职责,就是要说话。民国时上海有“白相人”,白相,上海话就是玩的意思,白相人,就是靠玩来混饭的人。说话官,白相人,正好是一个对子,跟“如夫人”对“同进士”类似。

只是,言官之言,在古代是相当正经的事情,关系朝廷兴衰,吏治清浊,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提批评和建设性意见,有益于国计民生。而白相人的白相,则多少有点下道,拼缝勾兑有之,坑蒙拐骗亦有之。两者放在一起,委实是有点对不起言官大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话一旦成为一种职守,对于那些特冲,特有说话欲望的人来说,挺合适的,可言多必失,没准哪天就丢了饭碗。而那些说话冲动不那么强烈的,这个职守,不免变成一种累赘。不说话不行,皇帝要见怪的,等于白吃饭不干活,白养了这些人,说话吧,一不留神,碰了皇帝哪根神经,不高兴了,或者得罪了那个大人物,自家的乌纱帽也保不住。祸从口出这个至理名言,放在言官头上,一样适用。其实,对于这些职业说话的官来说,最合适的是李林甫说的那种仪仗马的境界,好吃好喝,闷声不响,大家过太平日子。当然,这得碰上皇帝怠于政务,权臣又不乐于生事的时候才行。一般来说,在制度上,就规定了言官必须说话,有指标的,时间长了不说话,不完成指标,就像当今完不成科研任务的教授一样,得下岗了。

说话难,又必须说,不说,饭碗有虞,因此,言官之言,往往在高头讲章和不痛不痒两个方面做文章,说大道理,拽大词,宏观地扯开,从三皇五帝开讲,最后说几句现成话,无非勤政爱民,不失农时,半天都落不到地上。如果这招儿不行,就走下三路,扯点无关宏旨的小事,鸡毛蒜皮,两下模棱。只是,后一类文章如果说的不好,一不留神,就成了笑话。北宋庆历年间,有卫士震惊宫禁,满朝文武吓了一跳。有御史建议,说是蜀中罗江狗(一种狗的品种,类似于今天我们说德国黑背)不错,可以用来顶替卫士。真要照这样做了,那么皇帝的禁卫军,就变成狗卫队了。金人入侵,宋室南渡,言官说话的水平并没有提高多少,某年大旱,皇帝亲自出面求雨,有谏官奏请皇帝禁止天下宰杀鹅鸭。那意思,似乎只要不杀这些水里漂的动物,老天就会开恩降雨的。碰到同样的情景,明朝的谏官提的建议是,不许百姓吃蛤蟆。这多少让人感觉靠谱了一点,因为民谣曰,蛤蟆叫,天下雨。不吃蛤蟆,多些蛤蟆叫叫,说不定雨就有了。

清朝的时候,言官说话最难,大道理不能说,因为皇帝认为,这种大道理,只有朕才有资格讲,臣子奴才乱讲,等于僭越。弹劾批评也不好出手,说错了,立马被惩罚。当然,不说话更不行。不得已,言官们只好眼睛向下,盯着老百姓,说点所谓似是而非的兴利除害的小事。雍正年间,有位御史连上三奏,第一奏请皇帝下令,让尼姑还俗。第二奏,要求民间如有女孩子年过二十还没有出嫁的,由政府出面为其择配。这种主意,虽说强横了一点,但也是古已有之的增加人口的老办法,旧话重提,在那种时代,不算离谱,只是操作起来有难度。第三奏最绝,他说,在他看来,民间斗殴多半因为数十文钱的缘故,因此劳驾皇帝出面,要求有关部门查清所有需要数十文钱的穷人,每人发数十文,于是天下太平。结果,雍正皇帝览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直接让这位御史老爷回家吃老米去了。如果雍正能够同时看到另外一位都老爷(明清两代御史的俗称)的奏折,估计气肯定消了。当年,北京城里城外,都可以见到驮煤的骆驼,由卖煤的人赶着进进出出,有时候,赶骆驼的人,就骑在骆驼上,横着顺着的都有。某位满人御史老爷,大概骑马骑惯了,看见有人横着骑骆驼,横竖看不顺眼,于是上奏要求皇帝出面,禁止赶骆驼的横着骑,说是可以防止他们被颠下来。

其实,在那个时代,建言的人,理论上是言者无罪的,属于制度上特许的可以放开一点胆子说话之辈,但是,即使这些人,依然难以不因言而遭殃。只要现实生活中有一言九鼎的皇帝,有惹不起的权臣,或者得宠的嫔妃,皇帝身边的太监,任你是谁,说话也得小心。只要建言仅仅是建言而已,听与不听,听多少,高兴不高兴听,在上面,那么,即便是有特权的言说者,大概也只有说空话的胆量,没有说错话的权利。言的质量,更不会高,出点笑话,自是难免。

皇帝的衬衣不好洗

时下的流行语,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套过来,不怕皇帝,就怕皇帝爱写诗。皇帝不同于一般人,他要写诗,得有人给他修改润色,做这个活计,用德国大诗人歌德的话来说,就是给皇上洗脏衬衣。

皇帝的脏衬衣不好洗。不是皇帝的衬衣特别脏,而是衬衣的主人是皇帝。中国人有写诗的嗜好,士大夫吟诗作赋,老百姓哼哼民歌民谣。皇帝也是人,喜欢会作几首歪诗的皇帝,大有人在,连做亭长出身的刘邦,放过牛的朱元璋,都做诗,何况别个。算起来,最喜欢作诗的皇帝有两个,一个是隋炀帝,爱诗爱到臣子有佳句者,嫉妒得要取他的性命。另一个是清朝的乾隆皇帝,属于高产诗人,保留到现在的就有四万余首,编成集子,可以卖到几万元一套。

隋炀帝有没有人给他洗脏衬衣于史无征,但乾隆有。比较有名的一个,名叫沈德潜。此人是清朝大臣中的九老之首,活到九十七岁,在今天也算长寿公了。此公不仅活的长,而且位极人臣,官拜太子太傅,虽说是个名誉衔,但有清一朝,能有这个头衔的人像白乌鸦一样稀少。沈德潜活得长,但发迹却很晚,考上进士,点翰林那年,已经六十七岁皤然一老了。不过,科场蹭蹬的沈德潜,却是一个名满江南的老名士,诗做的好。据说入翰林后,沈德潜例行考试并没有考好,由于乾隆的看重,不仅没有给发下去做知县,反而走进皇帝的南书房,挂上了“上行走”的头衔,从此一路畅通,翻着跟头升了上去。但是有一点,就是此公到八十多岁退休(致仕)之前,一直没有离开皇帝的身边。如此好运的沈德潜,唯一的凭借,就是自家的一手好诗,以及低调而且善于迎合圣意的老道功夫。因此,有人认为,沈德潜其实是乾隆的枪手,乾隆的诗,实际上是沈的手笔。不过,看过一些留下来的乾隆御制诗之后,我觉得沈给乾隆的诗修改润色应该没错,清史稿也说,他曾为乾隆校正《御制诗集》。但捉刀代笔好像不确,因为乾隆的诗实在太差,有的像张打油,有的则像散文码齐了押上韵,实在不大可能出自一个诗坛老手的手笔。

皇帝衬衣不好洗,原因是凡是皇帝,就不想承认自家的衬衣也脏过。因此,洗衣妇的活儿,只能悄悄地干,干了之后,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凡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保密难。皇帝也知道这一点,知道一般情况下“洗衣妇”是不敢张扬的,但还是担心洗衬衣的人,把这等事跟家里人说,有朝一日透露出去口风,自家脸上不好看。

老名士兼老大臣的沈德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十几年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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