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在古老的羊皮纸上,目睹了老黄帝的自愿退位,看到整个神魔帝国的子民含泪送行,见证了那位曾经的罪人被推上了圣洁的王座。
实际上,智如史生琬斯,我怎能不知晓此刻将帝国最低微的帝王描绘成恶徒会造成多么微妙的影响,甚至我明白老师此举实乃为了保护我。
杀伐之气弥漫,天地为之震撼。
“没错,就在这儿吧,街道宽阔,没有杂乱的障碍物,而且你对这里熟悉。”史生琬沉声说道。
在我渐渐模糊的信念中……一个人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勇者不顾一切地冲破了古老的罗马法城,上演了一场与伦敦飞艇坠毁事件几乎无异的屠戮,仅凭一根枯枝,便终结了那位老人的生命。
那一刻,我知晓他要么神经失常,要么在漫长的旅途中获得了超凡的勇气,我轻轻笑了。
因为我们仍未摆脱黑暗,那么,接下来该去何处?
很快,贝克街落入了这些手持神器的守卫军手中,每个昏暗的角落都有人监视,四辆庞大的战甲车交错停放于221b号公寓前,探照灯不断开启,顶部的旋转机炮扫视四周。
这样的场景,对伦敦下城区的居民来说,无疑是生平仅见;但对于贝克街的居民……嗯……似乎也已司空见惯。
不知何时起,这条街上总会上演些大场面。
比如整条街的居民被迫疏散,接着几位神职者在此拆楼;比如一队高贵的教廷成员突然现身某公寓前,全体下跪;比如一艘飞艇直接降落于马路中央……
所以这次,几辆战甲车的到来并未引发太多恐慌,仿佛只要不是三阶大恶魔突然降临此地,大家都还能勉强接受。
二楼是夏洛克的居所,但他的房间并不适合南丁格尔小姐,尽管夏洛克一再保证,他的房间很平常,但谁能保证他的衣柜里不会有颗人头。
总之,在众人的簇拥下,南丁格尔小姐入住了华生的房间。那里干净整洁,可比拟伦敦最豪华的旅店,每幅挂画,窗边的花,乃至最复杂的桌布,都透露出一股清雅脱俗之美。
每个踏入那房间的人,都会感叹,为何无人能将一间单人公寓打理成这般模样。
除了丁点……
南丁格尔进入房间前,我罕见地感到了一丝轻松。
并非……
“遵从您的意愿,归来的南丁格尔女士……”
“你是裂腹者,他没有足够的理由逮捕你。”
王欣先生,您真是我见过的最懂生活的人,您居然不担心会弄皱那床单。”
当然,这并不是说您眼光高,您觉得就算是最挑剔的贵族也会挑不出那房间的毛病。
夏洛克听到这些质疑,目光微眯,心想,他变成现在这样,全因他!
“所以,又要劳烦你了,你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淡淡的烟雾在昏黄的光线中如梦似幻,许久……
很难想象,在那个世界,竟没有一处不留下群体运作的痕迹吗?
于是,贝克街221b门外,我和夏洛克坐在临街的台阶上,注视着身后巡逻的士兵,积攒已久的烟瘾终于在打火机的啪响中得以释放,同时,我递给他一支烟并为他点燃。
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坐到丁点的床上,那双仿佛在煤气灯上闪耀金色光辉的手重重拍了拍整洁的床铺。
一般情况下,格雷格森示意,你一定累坏了,需要在床上小憩一会时,王欣犹如面对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