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辉煌的殿堂之内,米尔萨普少尉披挂完毕,准备踏上祭坛,接受荣耀的加冕。
忽然间——
“队长!”
“队长!!!”
一声急促的呼唤从后方响起,维克多通讯兵满头大汗,急如星火般冲来,紧抓住米尔萨普的铠甲边角。
“发生了何事?”米尔萨普少尉皱眉询问,尽管他的体质足以抵挡汗水,但此刻的紧张与担忧使他汗如雨下,他瞪大眼睛,严肃地看着对方:
“上台领赏,切勿多言。”
米尔萨普少尉眉头紧锁,满腹疑云,只发出一声疑惑的低吼:“嗯?”
“在空艇上的屈辱,就当作过去了,别去招惹夏洛克那小子。”维克多的语气愈发慎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然而米尔萨普显然不解为何如此,毕竟在空艇上,他是最活跃的一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就这样不了了之?!”
“对,就如此罢了!”他的回答坚定有力,震撼着周围的士兵,他们都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应。主持人见无人登台,又念了一遍米尔萨普少尉的名字。
身为圣教军勇士,他无法让众多将领长久等待,只好带着困惑走上祭坛。途中,他听见维克多在身后近乎恳求的呼喊,仿佛若非他人阻拦,他就要冲上台去:
“算了,我们就算了吧!”
颁奖仪式简洁,但荣誉从来不在乎繁琐的形式。当勋章挂在胸前,一位前线老将军微笑着拍了拍米尔萨普的肩膀,笑着说:“好好干,年底晋升为上尉。”那一刻,所有的付出与努力都变得有价值。
“还有别的要说吗?”老将军笑问,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位年轻军官的赞赏。此刻,只要他不过分,任何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米尔萨普的视线不经意扫向台下,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福尔摩斯。他坐在乔治·罗玛尼斯教授身旁,两人似乎闲聊着。他想起在空艇上的日子,那些无情的嘲讽和压迫,虚伪的言语,以及那个百无聊赖搅动了几个下午的咖啡杯。刚想开口,维克多那奇怪的警告再次回荡在耳畔,阻止了他的话语。
仅仅两秒的犹豫,在其他人眼中,他像是被荣耀冲昏了头脑。一些军官想到自己初次荣获一等功时的茫然,对他愈发产生了好感。
“呵呵,我明白你的心情,军人最重要的是以行动证明对人类的忠诚。”老将军笑道,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下去。
这一拍,让米尔萨普少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多虑了。正要按计划说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名字时,
“所以,这个仪式结束了,对吧。”
平静的声音从观众席下响起,虽不大,但在表彰大会进行中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朝那个方向望去,光听声音,大家就知道是谁,在前线,没人敢如此放肆地发言。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巴斯克维尔指挥官在无人允许的情况下,独自走上祭坛。
这位三十岁左右的少校在前线是个异类,没有显赫的军衔,没有稳固的后台,连父母亲友都不存在。仅凭着他超凡的战斗力,成为某些任务的独行者,也因此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除非触犯军纪,否则无人敢轻易挑衅。
“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老将军见巴斯克维尔上台,怒火中烧,喝道:“立刻给我滚下去,否则再关你一个月禁闭!”
帝国军人纪律严明,即使他是战略杀器,也不能肆无忌惮。巴斯克维尔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对某些人还保持尊重,否则早已被送上军事法庭,面临死亡裁决。
然而这次,他并未服从,而是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开口道:
“我在此宣布一份军事调动命令,由前线总指挥——巴顿将军下达。”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因为无人知晓前线有何紧急状况,没有魔潮侵袭,也没大规模伤亡战役,为何突然有军事调动?
不过,巴斯克维尔虽性格有异,但绝不会乱传军令,短暂的嘈杂后,全场安静下来。
巴斯克维尔缓缓说道:
“两个月前,前线一处侦察营遭到大批恶魔的袭击,阵地瞬间失守,战士们全部英勇牺牲,至今沦陷未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