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德向前走出森林,头也不回地答道:“反正也没差,无论怎么样他们都逃不出这里,我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是别人,我是我。”这是她的回答。
“那就只好再见了,小姑娘。”
茜在那一剖紧张得绷紧了身体,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毕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怕身为看惯了生生死死的佣兵,但在最后一刻一样会感到恐惧。但这种恐惧并没有击败她的坚持,她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开口。只是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好像是认命一样等待着到来的命运,紧紧合上的眼角流下两行晶莹的泪水。
康纳德回过头。
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黑火教暗神官点了一下头,的确就像是康纳德所说的,眼前这些灰狼佣兵在他们看来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至于俘虏,并不用在意这一个,何况按照佣兵的定义来说一一虽然这些亡命之徒在战斗时舍生忘死,可却不会为了什么毫无意义的坚持而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马卡罗与布加要保守那个秘密,其他人可不用。
两人深知这一点。
年轻人拿起匕首,向着好女的胸口刺了下去。
黑火教的下级暗种官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好像那像花一样绽开的殷红血液并非是代表着一个生命的逝去,而仅仅是一幅值得欣赏的优美的画卷一样。他听到红发少女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茜似乎在最后一刻极力想耍抓住什么,可她的猛然张开眼睛,目光逐渐变得空洞,然后失去了神采。
意识与力气正在迅速离开少女的身体,只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一一不知道那咋,人是不是知道,自已已经死了呢?原来生命真的如此脆弱呢。…
她忽然觉得极为困乏,可却又感到有人将什么东西放到自己的胸口一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康纳德回过头,看到身披着黑色长袍的黑火教暗神官将一枚散发着幽幽光芒的黑红色宝石放到那个少女的尸体的胸口正中心。宝石上立刻延伸出几束像是植物根系一样的光脉,黑色的光渗入匕首下面的伤口中,然后沿着乒女已经停滞的血管脉络向四肢延伸,很快,一层淡红色的氤氲就笼罩在整具尸体上。
“神之血,使者大人。”暗神官简单地答道。
“你想要把她唤起成为灵俑?”
“不。”暗神官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能够与她的武器产生要素共鸣,还有能力以白银下游的实力击败我们的高阶教徒,说明她非常有潜力。这种潜力来自于她如此年纪,就拥有了这样的造诣。”这个幽暗的男人在斗篷下沙声沙气地说道:“我给她的是雷神卡葬的血脉怎么,不说?”康纳德轻声一笑,抽出一把匕首拍了拍少女的脸颊:“离开的人既然不是你的同伴,你何必冒着生命危险维护他们呢?”
匕首冰冷的刃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幽光,好像是冰面一样散发着丝丝寒意。
仿佛感受到刀锋上传递来的冰凉,女孩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小声答道:“……打不过你们,是我的……自己的责任。我自己……的事情,我一个人…负责。只有弱者,才会依靠。。。。陷……别人于危险中,我……保全自己。”
“我,和你,不同……”她半睁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焰一样,如此答道。
“是吗?”康纳德却不生气:“可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你得知道灰狼佣兵团有七八十号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像你一样为了陌生人而守口如瓶。他们是佣兵,我记得对于佣兵来说,好像不必要付出如此的忠诚。既然如此,最后的结果不会改变,你又何必硬撑。我不以杀人为乐,所以我才给你一次机会,小姑娘,你不想去你们那个软弱的玛莎大人那里哭泣吧?”
茜的睫毛动了动。
年轻人等待萎她的回答。
但少女只是咬着牙,轻轻摇了接头:“别人ze!
第八十五幕 乱流与鱼的故事(七)
布兰多的目光无声无息地落在下面静悄悄的山谷中,凝而不散。
当牧树人不可避免地将算盘打到他们这一行人头上时,他同样在寻求破局之道。‘鬃狼’马卡罗故布疑阵,成功地骗过了他、牧树人甚至过去进行这个剧情的玩家们的目光,巧妙地将卢恩公爵唯一的子嗣送出危险。
狡狐是棋高一着,不过掌握了足够的情报之后,年轻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停下来,用指节磕了磕自己的下巴,他自信于自己的智慧是来自于先辈玩家的积累,而一群人的智慧总是胜过一个人的。
水被搅浑了,但鱼却不一定会顺流而行——
马卡罗大约做梦也想不到,在这座安静的北方森林之中,沉睡着一座被遗弃了二百年之久的秩序祭坛吧。
不过就像布兰多对安蒂缇娜说过的,这座祭坛并非是为他第一个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