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再也没有落下一滴。
沈晚星看了他们一眼,这里是她曾想当成家的地方。
她从监狱里出来,在这里住了许久,已经忘记了别处到底是什么模样。她习惯了这里生活的一切,习惯了晚上有贺西洲陪着。
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放任了自己这么奢侈的习惯。
“把鸟笼拿过来,让她带走。”
贺西洲没有阻止。
“谢谢贺先生。”
她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句贺先生代替了小叔。
她隐忍的疏离和倔强,是她最后的尊严。
“沈小姐,你也喊了阿洲那么久的叔叔,怎么说改口就改口,未免也没有情意了吧。”陆纯不知道他们两个私下闹出了什么矛盾,但相信贺西洲不会再原谅沈晚星了,他亲自将她赶了出去。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晚星爱怎么喊就怎么喊!”
贺承泽怒吼道。
“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反正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妻子了。”
“贺承泽。”
贺西洲轻声呵斥道,贺承泽顿住了脚步。
“你把贺家当成什么了?你若想要重蹈覆辙你就出去。”
“小叔……”
贺承泽为难地喊道。
“承泽,你对她那么有情,她可一点都不喜欢你。”
陆纯走到了沈晚星的身边,伸手翻开她的衣领,“你看这是什么?”
沈晚星的脖子上都是红痕。
明眼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什么了。
“她在外面偷男人,你还把她放在心上。她在望江台可是有一个长期套房的,前台看到她带了男人进去。”陆纯惋惜地说道,“可怜你的一腔真情呐。”
贺承泽呐呐地看着沈晚星。
沈晚星拍开了陆纯的手,将领口翻好。
“奸夫是谁?”
贺承泽心里有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又委屈又愤怒。
“你和别的男人出去开房,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是真心的。
“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