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望江台。
沈晚星没带什么随身物品,她只带了两只鹦鹉和一些证件。
其他的,都留在贺家。
“再见,闻少。”
她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鲜活,站在车门处和闻然挥了挥手。
“再见。”
闻然微笑着说道,看着车门关上,她走入了望江台酒店。
“管家,可以给我在1809开一间房么?”
“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您这样的身体是需要好好温养的。您不该插手到这件事里来,她就算是单身的,按照她的家世背景也绝对不可能嫁入我们闻……”
“你逾矩了。”
闻然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笑意,听得管家冷涔涔的。
“对不起少爷。”
闻然撑着下巴,看着沈晚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他也看不懂贺西洲在下什么棋了。
是留,还是弃?
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沈晚星缓缓走入望江台,她拎着一个鸟笼,看上去有些异常。
从未见过这么来住酒店的。
“沈小姐,您的房间还预留着。”
“谢谢。”
服务生给她按下了电梯,沈晚星站在电梯里,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里倒映着的那个女人。
发丝略微凌乱,眼睛红肿。
叮。
电梯门开了。
她踏了出去,走到了长廊尽头的1808。
她浑身紧绷,看着这个房间号。
他未曾来过,那便不会想到他。
他来过的地方,她只一看到便满心都是他。她的手紧紧地捏着,按下密码。
密码是她出狱的那一天。
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贺西洲的那一天。
她的食指用力的一个键一个键按下,手指几乎无血色。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落了下来。
滴。
滴。
密码锁随着她按下的数字发出响声。
她的眼泪从面颊滑落,滴落到了地上。
她的手指几乎是麻木地按下了五个数字,只剩下最后一个,她将手握紧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