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谭继先起身了,“你们先坐坐,呵,我去厨房露两手,哈……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他才进了厨房,凌寒和潘公嵉还在纳闷的时候,谭宁突然身子前俯,盯着凌寒低声道:“喂,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老老实实吃完饭就滚蛋,本小姐貌若天仙,英风飒爽,你看看你?整个儿一混吃混喝的小白脸儿,我最讨厌没点男人味的小白脸儿,所以说你身家再丰厚,咱俩也没缘份,明白了吗?”
“没,没明白……”凌寒摇了摇头,谭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嘟嚷了一句,“唉……猪头啊!”
“我,我很象小白脸儿吗?”凌寒不由反问这个明艳照人的靓丽警花,那修长绝伦的身子一个赞。
“不是象,本来就是嘛,你让潘叔叔看看,女人有几个比你长的俊美的?我喜欢长的丑的……”
凌寒哦了一声,又道:“你喜欢丑的美的关我什么事啊?我小白脸儿也没让你养活,你操什么心?”
“呀?你还来劲了吧?呵……行啊,这么着,一会吃完饭咱们去跆拳俱乐玩玩?我让一只手……”
凌寒哧之以鼻,撇了撇嘴,“仗着你爸是省委书记以为我不敢揍你吧?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
潘公嵉这个时候翻白眼了,这俩人都不认识,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聊到跆拳俱乐部要比武了?
谭宁上下端详了一下凌寒,感觉这人是有点与众不同,秀眉一挑,瞥了厨房,又压低声音道:“本小姐从不搬出老子来压谁,对你更不例外了,一看你就是小屁孩儿,以后见了我叫姐姐,明白不?”还没等凌寒说话,她又道:“咱们说好了,谁给谁揍哭了都不许告家长,医疗费自理,敢不敢啊?”
“你大该在警校学过几手花拳绣腿吧?呵……反正我也让你爸撤了职了,正好揍你出出气,嘿!”
谭宁不屑的哼了一声,也不理凌寒,却朝潘公嵉道:“潘叔叔,这事您保秘,别泄露出去啊。”
“这个……”潘公嵉不由为难了,转头望向凌寒,却见他报以安慰的笑容,“好,你们注意分寸。”
“呀,太好了,谢谢潘叔叔,我不会废了他的,这人好象还有一点男人的骨头,敢跟我叫阵,行。”
潘公嵉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凌寒也懒得理这个神经兮兮的谭二小姐,自径拿起烟来抽。
吃饭的时候五个人围在餐厅的饭桌上,谭夫人亲切的挟了一筷子菜往凌寒碗送,哪知给身旁的谭宁打劫了,她直接伸过碗拿筷子一打老妈的筷子,笑道:“妈,这个我喜欢吃,您往哪探呢……”
“你……”谭夫人哭笑不得,谭继先干脆没看见,对着凌寒道:“惠平下一阶段工作要重,你应该是有想法了吧?干部们的思想工作要抓,作风要抓,纪律要抓,素质还要抓,认识也要提高啊!”
凌寒笑着点了点头,谭宁却道:“爸……他刚才说官都给你撤了,你和他说这些有啥用?他是谁?”
谭夫人道:“感情你们刚才在外面聊了那么大功夫都不晓得对方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服了你们了。”
谭宁道:“官都撤了我理解他干嘛呀?我也没准备和他有什么来往的,妈,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我爸可是当官的,而且是大官,你们不能搞封建那一套,再说了,就他这样的娘娘腔,经不起打的。”
谭继先又笑了起来,谭夫人有点傻眼了,望了望老头子,又看看闺女,道:“你晕了头了?说什么呢?大姑娘家家的,一天就知道揍这个踹那个的,你这辈子是嫁不去了,我就能让你气死了……”
“呵……妈,你别生气,我退出去干嘛呀?我还要陪着你呐,他还挺**的,给我拿黄鹤楼?”
“唉我的闺女,妈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惠平常务副市长凌寒,人家有老婆的,你想啥呢?”
谭宁突然没声儿了,张着嘴瞪着眼望着凌寒呆住了,谭继先又哈哈大笑,“你想嫁,人家不要你,哈。”
惠平市个大红人凌寒?刚被撤了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的凌寒?居然跑省委书记家送礼来了?
凌寒大名在庐南别的市不一定有人知道,但是在庐阳市知道的人不少,惠平今年的动静搞的比较大,省委省政府那都议论翻了,庐阳市官场上也是一片议论的声音,谭宁自然听说‘凌青天’的大名,并没少为喝彩,惠平反腐工作的力度太抢眼,想没听说过他也不行,人家别人要说啊,你塞上耳朵?
“他、他是那个凌青天?”谭宁眸子里的神色有些变了,上上下下又打量凌寒,一付不置信的样。
“谭警督,青天这个茬儿就别提了,我可担不起,为老百姓做点事是应该的,我们是党员嘛!”
谭宁收起自已心下的震惊,假装撇了撇嘴,“夸你一句就喘上了?难怪给人家撤职呢,活该……”
“是啊,活该……”凌寒一楞,随即苦笑了一下,谭继先却道:“别理她,吃完饭谈谈你的想法。”
从谭书记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十多了,潘公嵉也住省委大院里,他回家就近多了,凌寒来时是坐他车来的,这个时候他也不想打扰铁兵了,准备出去打个车走,和潘公嵉分手后很快出了省委大院。
大院门外泊着一辆越野警车,凌寒倒是没注意车里是谁,他自径走到了路边去,那警车却打开大灯晃了他两下,他不由转头往车里看,不是别人,赫然是那位难缠的谭二小姐,正眸光灼灼盯着自已。
凌寒突然想起了与她的‘赌约’,不是要来真的吧?刚才和谭继先谈工作想法,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大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就上了助手席,谭宁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启动马达就上路了,她不说话,凌寒也不理她,自顾自掏出烟抽,并把车窗放下来,庐阳市的夜景要比惠平美的多,这个时候了,长街上依是车马如龙,他微微蹙蹙起眉锋,惠平要建设成现在庐阳的样子,只怕没五年也不行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半句话,当车子在一家俱乐部门前停下来时,凌寒才察觉到了目的地,抬眼一看,俱乐部七彩霓灯包裹的大字招牌上五个大字,怵目惊心的狂草,‘跆拳俱乐部’,还真来了?
“不是要真的比试什么吧?呵……算了吧,就当我输了,好不好?送我去庐阳宾馆吧……”
谭宁目视前方,头也不转,冷然道:“不是当你输了,你要是怕了,叫三声姐姐,讨饶我就放了你。”
凌寒侧头看了眼她晶莹如玉般的娇靥,有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味道,这丫头是欠揍吧?
当下凌寒也不说话,启门就下了车,关门前才开口道:“记着,别哭着回去,告你吧,我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