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信慢吞吞的道:“走路的。”
那人厉声道:“混你娘的球,老子还不知道你是走路的么。老子是问你,你
是干什么的。”
钟家信平静的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那人大吼一声道:“老子要问,你就得答,罗嗦你娘的头。”
钟家信似乎有什么感觉,他突然昂着脸道:“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豹头环眼的那人神色猛沉,但随即又狂笑起来,他转脸向身侧那瘦瘦干干的
长脸说道:“三爷,这兔崽子好大狗胆,居然反问起我们干什么来的了,可是告
不告诉他呢。”
那被称为三爷的人“嘿嘿”一笑,声音尖尖的道:“我看这小子有点不地道,
老四,你抖漏抖漏他。”
豹头环眼的那人大笑道:“成,奔驰了这么大半天,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也
顺便给大伙开开心。”
突然,钟家信冒出一句道:“金蜈门。”
正准备动手的那人不禁怔了怔,他收起架势,上下打量着钟家信道:“你怎
么知道咱们是金蜈门的人。”
钟家信注视着对方,缓缓的道:“几位这一身打扮,不就是很好的标帜么。”
那人蓦而暴烈的说道:“那你是谁。”
钟家信淡淡的说道:“我是谁无关紧要,阁下想就是金蜈门的那个天风令主
古屠义了。”
豹头环眼的那一位形容凌厉的道:“不错,我是古屠义。”顿了一顿,古屠
义突然凶狠地说道:“兔崽子,你是怎么认识大爷我的。”
钟家信安详的说道:“金蜈门恶名满天下,金蜈所至,鸡犬不留,说穿了不
值分文,全是些抽冷子,以众凌寡,干些辣手摧花下三滥的窝囊事罢了。”
古屠义粗暴地说道:“兔崽子,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当着老子面前骂大
街,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说,你是干什么的,不然,看老子凌剐了你。”
钟家信口里“啧”了一声,说道:“你可吓坏了小爷我了。”
窒了窒,古屠义勃然大怒道:“好杂碎。”
那冷若冰霜的女人忽然摆摆手道:“朋友,你是哪个码头的呀。”
欧阳沛长忽然摆摆手,笑道:“朋友,你是哪个码头的?”
钟家信摇摇头道:“不在山,不占寨,凑合着混碗江湖饭吃而已,自是比不
得列位那么霸道。”
古屠义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你休要话中带刺,你他妈的再不干不净,
当心老子活剁了你这龟孙子。”
钟家信笑笑说道:“姓古的,你口气不小。”
古屠义微微一呆之后,大吼道:“兔崽子,老子就称量称量你试试。”
那位瘦瘦干干的忙道:“且慢,老古。”
古屠义怪叫道:“三爷,这小子这份狂法,可真叫稀罕哪。若不教训教训他,
他会以为咱们金蜈门的人脑门子上全顶着一个瘟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