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服务食客的热情。
那天,在他收拾完惊愕的情绪,准备出门去公司前,李从谨忍不住这样问了奉姎。而奉姎在想了好一会之后,语气淡淡的回道。
那时她一定不知道,当她说着这些话时,眼中有着满溢而出的落寞与倔强,像是对自己失望,又像是在跟谁赌气。
李从谨从来没有对任何一名员工产生过私人方面的好奇,但是奉姎那日的模样却总是在心底挥之不去。
那其实是个很淡的印象,在明亮的秋阳下,站在阴影下的她淡得像是一抹影子。他以为自己没有记住离开前再度回眸望她的那一眼,可是每当他闭上眼休息、或者在工作空档脑袋无须为一大堆数字运转时,就会想起她那时的样子。
会想起她,不在于她有多美、或性格多么特立独行,不同类型的男男女女他见得多了,优秀而有特色的更是不在话下,他不会因为她长相秀丽而特别萦记在心。会不时的想起她,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被她煮的美食喂饱在前,接着又得知她这个管家其实是个拥有厨师执照的正牌厨师,然后,他们道别,她站在厨房的纱门边目送他出门,而他走到转弯的地方,偏又回头望了她一眼,于是记忆就此深镌,不能自己。
所以,从来不打探员工与工作无关的私己事原则,终于在今天打破,同时也跌碎了友人的眼镜——
“不会吧,从谨。你真的是我认识了十几年的那个李从谨吗?你是冒充的吧?”当初帮李从谨火速找来管家救急的林至刚,知晓了李从谨居然在向他打听管家的事,夸张的音调从电话那头远远传过来。
李从谨有丝无奈的笑叹道:
“至刚,别玩了,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位奉姎小姐是什么背景。她是个厨师,应该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你的人资档案里记录的情况是怎样,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啊?她亲口告诉你她的职业是厨师?怎么可能!”林至刚这回的惊讶货真价实。
李从谨敏锐的从他口气中发现一种熟稔,直接问:
“你本来就认识她,是吗?”
“呃……这、这不重要吧。”有点猝不及防的结巴。
“不,很重要,我觉得这样更好。这样一来,我从你这边听来的资讯会比较接近事实。”
“哎,我又还没承认我认识她……其实也不算认识……好吧,反正我要说不知道她,你也不会信,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卢这个了。要知道,我们身为职场精英,时间以金钱计的话,那可说是一秒几十万上下呢。”
“至、刚。”李从谨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朋友的名字叫成重音。
“好好,我说,我当然会说。不过,老朋友,我先问你,你是基于什么心态想了解奉姎?请你慎重作答,因为答案攸关着你可以知道得多详细。”
李从谨为之沉吟,其实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打听奉姎的事,当他不由自主的牵念,还没厘清它代表什么时,就先这么做了。
“……如果我说我还没弄清楚自己想干嘛,你相信吗?”
那头明显的楞了下,然后语气变得有些慎重,还慎重得很肃穆的样于。
“从谨,我觉得你可能快完蛋了。”
“说什么啊你?”
“我说真的。那个奉姎……我先声明,我并不认识她,但却知道她。我家跟她们奉氏有渊源,所以对于她们这些核心人物都有所耳闻。你现在先别问我什么叫奉氏,那故事实在太长了,等哪天你安排出十天半个月的假期,再来好好听我讲古吧。现在我先告诉你,奉姎的基本人事资料如下:
第一,七岁之后父母都不在了,她被奉家的家主收养。
第二,她原本姓陈,后来要求改姓奉,从这里你可以看得出来,奉姎并不是正统的奉氏人,血缘非常的远……跟我一样。那个奉姎,由于幼年时不好的遭遇,养成个性上的孤僻,致使她进入奉家之后,适应得不太好,人际关系有点糟,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第三,她十九岁时完成第二阶段厨艺学习,现在进入五年期的在职服役阶段,这段期间之内,她必须做足四年的实际工作天,才能正式结束学徒身分出师。虽然她已经出来工作六年了,但真正的工作天数却还没做满。
第四,她之前工作的地方都是大饭店和知名餐厅,做的都是二厨,每份工作最长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