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稍微松开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聂北弦的大手钳紧他的双腕,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惊得睁大了双眼。
来不及反抗,聂北弦的动作已经迅速而决绝。
窗外,四野无人。
汹涌的江水奔腾不息。
羞耻感如同这不断涌来的江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林惜的心。
直至他的意志被这无尽的潮水彻底吞没,留下的只有内心深处的无助和挣扎。
聂北弦,你这个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北弦终于松开了他。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靠着窗,满脸泪痕,眼神失焦地瘫在那里。
像泄了气的皮球,更像撤了操控没有灵魂的木偶。
聂北弦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伏特加,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启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接着,一饮而尽。
烈酒的烈度强劲,一阵眩晕感瞬间上头。
他倚靠在沙发上,强烈的痛楚和憋闷感被酒精放大,铺天盖地,如祟如魔。
脑海里难自控地浮现出小混蛋与那个该死的服务员在一起时的画面,他嫉妒,他烦躁,他愤怒,恨得牙根儿痒!
甚至,想到在床上的时候,林惜心里想的人可能根本不是他,他脊背一阵阵发凉,滔天的恨意把他铁铸般的心撕扯得碎裂成渣。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林惜不配!
他绝不让妙妙认他!
绝不!
然而,余光中瞥见蜷缩在窗边的那一小团,软乎乎的,那么柔弱,那么可怜。
他的心又软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林惜身边,深深地看了他许久。
最终,将他轻轻抱起,走进浴室。
阴沉着脸,努力控制着自己放轻动作,把林惜洗干净,裹上大浴巾抱到床上。
然后躺在林惜身旁,从后面搂住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滴泪水从他坚毅的面庞滑落,他将脸埋进了林惜颈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