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别不理我呐,我错了!真错了!”
沈对追去沈忆柠身旁,左摇右晃道:
“你是真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是真担心你!”
沈忆柠突然驻了步子,委屈到愤红了脸,撑着双目,瞪向沈对。
沈对顿时语塞,言语不出话来。
沈忆柠见沈对不言语,便更加生气了,跺着脚,继续大步向前走去,沈对见她要走,便急忙将她拽了回来。
“诶,别走啊,等一下,等一下,等我一下!”
沈对横臂,将沈忆柠拦下,紧接着将手探向袖袍内翻找,没一会儿,便从袖袍中掏出一块清明剔透的白玉簪子。
“轩悦坊的工艺,大历独一份呐。”
沈忆柠瞥了一眼簪子,立马伸手夺了过去,随后气冲冲的继续向前移步,头也不回。
“我就当你原谅我了昂!”
沈对望着沈忆柠气哄哄的背影笑道。
“对儿!”
沈对闻唤回首,便见身后沈师堂正立身站在长廊,抬手招呼沈对过去,沈对马上移身过去,随师堂进了屋。
“义父有事要吩咐沈对?”
沈对一边询问,一边续了杯茶,奉去沈师堂身前。
“对儿,陛下一会儿便派人来携你入宫觐见,此行定是要问你良寿之行所遇。”
“对儿明白。”
“有些话你若今日不与老夫实说,到了陛下那,可就……”
“对儿句句属实。”
“对儿,那徐安烈虽说算不上一品高手,但也算得二品「平崖之境」,你这点拳脚,老夫心里有数,若非他人相助,你这次又怎能活命回来。”
“回义父,那徐安烈死因,对儿现如今也实在疑惑,但当日,那独眼贼人确实告诉对儿,林中豺的确是被我亲手所杀。”
“听说你放走了一名反贼。”
“回义父,那女子也确实有恩于沈对。”
“对儿,老夫之所以不愿让你卷入这朝堂之中,只因老夫深谙这其中凶险不比这师堂府邸,伴君者如伴虎,同朝者,攻心算计,稍不慎,祸及满门,你性格率真,不适官场。”
“对儿明白。”
“但如今事已至此,你我父子二人皆身不由己,不过你也无需担忧,老夫只要还睁着眼,还有口气,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老夫的至亲。”
“义父。。。。。。”沈队一时凝噎。
沈师堂端起茶杯,抿了口清茶,上下打量沈对,又缓道:
“你的随身玉呢?”
“前几日被一泼皮紫胡子老汉窃走了,对儿追去擒那老汉,终不敌,又被那老汉打晕,还逼我吞下不明丹药。”
“紫胡子老汉?”
“对,他们皆唤他许崖子!”
“「紫须翁」,许崖子!”
“义父认得此人?”
沈对话刚讲到一半,便听闻一阵彻耳的铃钟从街边涌入府中。
“龙铃!”
沈师堂闻声,急忙握住沈对袖袍,向府门外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