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凉将军禀道。
徐风年要是一退兵,来年主帅谁知道由谁来担任,反正一定不会是徐风年了。
徐风年听那将如此说,心中非常不愉快,希望军中,有人能提出不退军的建议。
“宁将军,你怎么看呢?”徐风年问宁峨嵋,北凉军中的将军,很少有站徐风年这边的,宁峨嵋是一个,徐风年任主帅后,硬是升了他三级。
此刻,徐风年希望他提出一个不退军的建议,不需要他想办法打河州,只要提出不退军就行。
谁知宁峨嵋却道:“禀主帅,末将也建议暂且退兵。这个冬天,才刚刚立冬就已经这样,到冬至,会冻死很多人的。”
宁峨嵋虽是心腹,却也是为北凉军着想,北凉兵生在寒地自然比别人抗冻,但这是在野外扎营,四处漏风,那性质就不同了!
“我北凉军士死都不怕,何会怕冷?”徐风年声音大了起来,宁峨嵋马上住口。
可令徐风年没想到的是,陈之豹在这种最能落井下石的时候,却成了他的支持者。
“禀主帅,我认为,无须退兵。”陈之豹道。
这话要是别人说,徐风年会很高兴,但换了陈之豹说,徐风年心中就开始犯嘀咕了。
“我北凉军所到之处,从未曾不战而退,历来是所过当灭。”陈之豹继续说:“河州弹丸之地,有何惧哉?”
“今,当屠此城,喋血而攻,我北凉军军威,岂容他人小觑?”
这话倒是说到了徐风年心坎里,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话居然是该死的陈之豹说的!
宁峨嵋道:“陈将军,你不是没了解过河州的情况吧,现在若是强攻,无论是否能破城,能肯定的事是,我军一定是消耗非常巨大的。”
陈之豹笑道:“我只明白一点,十八年前我破西楚,那叶白巙的城,可比这河州困难十几倍。”
众将士愕然。
徐风年问:“只不知,陈副帅有何妙计可破河州?”
陈之豹道:“回禀主帅,破城之计还需从长计议。”
宁峨嵋道:“河地已失,没时间从长计议了。”
陈之豹道:“就是因为河地已失,我军才定不能退。”
徐风年问:“为何?”
陈之豹接着说:“前番围城时,水泄不通,城内的人必然只有死战。”
“今番虽失了河地,但河州的人能出来了,我们便可借此散布消息。”
“就说北凉军,不下河州,誓死不退,使敌军产生兵危情绪。”
“再散布一条消息,就说河州的百姓乃是离阳的百姓,我北凉兵要打的是反贼军兵,破城时,城中百姓降的,一律不杀,助贼者,统统屠尽。这便能使河州军民人人自危。”
“接下来,我军便只需猛攻,城内顶不住压力,早晚兵变,河州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