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些疼,江婉凝不再为难自己,没有继续想下去。
之后,苏芷琀很是为江婉凝提心吊胆了几天,后来见无事发生,就把这一插曲抛之脑后。
苏芷琀的生活那么精彩,有那么多想去做的事,这件事自然没有再关注。
江婉凝也没有再遇到过那少年。
那个地方她也没有再去。
后来,有一段时间,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种奇怪的感觉持续了至少有半年的时间。
*
看向那倒塌大半的房屋,江婉凝牵着傅沉渊的手:“你曾经就是生活在这里?”
“嗯。刀疤把我关在这里。不缺钱的时候用两条链子拴着我,缺钱了就把我们带出去,让我们乞讨和行窃。”
江婉凝听到这里,心是疼的,拳头是硬的。
寥寥几句,可以想见傅沉渊曾经遭受过怎样非人的待遇。
“你背上的伤,就是他打的吗?”
“除了刀疤,还有别的人。”
江婉凝的手摸上傅沉渊的背,隔着衣服。
傅沉渊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他又觉得心疼与后悔。
他并没有想玩苦肉计的,只是想着江婉凝能不能多疼疼他。
江婉凝知道这一切后,能不能多爱他。
将来他们有孩子了,江婉凝可不可以把他放在第一位,孩子不能越过他。
这些经历,江婉凝应该会心疼。
可是她真的心疼了,他又舍不得她心疼了。
“现在,还会再疼吗?有些旧伤,比如阴雨天就会阴疼难忍,你会吗?”
“没有伤到骨头,不会疼的。笨蛋,哭什么?不疼了。我都长大了,你还说过,哥哥,长大了就好了。你要不要再对我说这么一句话?”
哥哥?
叫他哥哥?
江婉凝觉得肉麻,刚刚伤感的情绪被傅沉渊这么一打岔却又消散了不少。
“别闹。”
“我没闹,你小的时候这么自来熟,一声声哥哥叫得极甜,现在再叫叫不可以?而且,我比你大五岁,你二十一,我二十六了。”
“才没有,哪里就有五岁了,连四岁都不到。我8月满22岁,你明明还没有满26岁,十一月底才满呢。”
“记得这么清楚?偷看我的身份证了?”
“才不是偷看,领结婚证瞄了一眼。”
“就算不到四岁,那我也是哥哥,你叫我一声哥哥你不亏。”
江婉凝在傅沉渊的腰上拧了一下。
傅沉渊笑了起来,眉目飞扬,有些肆意。
看着这样的傅沉渊,江婉凝也笑了。
真好,经历了那些,傅沉渊还能这样笑,但愿以后的人生,他永远顺遂,心想事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