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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哥,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一直盯着那男人不放的诗画见他眼睛动了两下,忙伏在他身上低声抽咽着。
“你……”
“木头哥,你好点没有?是不是还很疼?”诗画抓住男子冰冷的手破涕为笑,一脸的高兴。
“木头?”男子抽回了手,陌生的打量着四周。
诗画一阵伤心,“木头哥真的什么都忘了?忘了我跟娘?”
“我们?我们是什么关系?”声音带了一丝茫然。
诗画脸红了一下,低头扯着衣角细语道:“我们……木头哥连我们的亲事也不记得了?
“亲事?”男人的声音尖锐了不少,整个人像被雷劈了般,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跟当前没二两肉的十来岁丫头有亲事。
“其实……其实我们从小是定了娃娃亲的,听娘说十多年前发生瘟疫,你们村子的人都死光了。你娘带着你从村子逃了出来,一路背井离乡,沿路乞讨,流浪到了桃坞。我爹娘看你们娘俩可怜,就收留了你们,没过多久你娘生病过世了。你则留在我家豆腐铺帮忙,很讨我爹娘的喜欢,后来……后来我出生了,爹娘就将我……将我许配给你。”
诗画脸微红的看了眼木头,头又低了下去,很是羞涩。
木头震了半天,声音很是颤抖,“所以……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诗画不敢正视他,别开脸,害羞的点头。
“那上次你说我是从你路边捡来的?”
“我也是见你腰间所佩之玉,才知道你正是离开多年的木头哥。”
木头顺着诗画的手势摸向腰间,掏出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疑惑不解地望着诗画。
“这是当年你离开桃坞时,我爹用了所有的家当给你买的玉佩。前天你晕迷后,我娘发现了你的玉佩,认出你就是离开了好几年的木头哥。”
“离开桃坞?”木头打量着自己,指节修长,白净无茧,不似干过粗活。身上所穿之物是用上等锦缎所成,不是贫苦之人消受的起。
见木头疑惑不信,诗画解释道:“木头哥志向远大,一直想出人头地,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九年前离开桃坞去了夜华闯荡,说要做出一番成绩,将来好娶我过门,享受荣华富贵。这么多年了,你不但人没回来,还音讯全无,我请人写过几封书信给你,都石沉大海。我还以为你富贵后就忘了我跟娘,不愿再回来了,却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你受伤晕迷,想必是为寻我跟娘而来,却在途中遭遇不测,受伤晕迷。我将你救回来后,直到娘发现了这玉佩,才知你竟是离开多年的木头哥……”
说到动情处,诗画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良久……
“对……对不起,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人没事就好。”
木头花了半天的时间,试着去接受诗画所说之事,可最终还是承受不住。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跄着走向门外。推开大门,寒风灌了进来,刀割般生疼,却及不上内心的万分之一。
望着白茫茫的小村子,木头整个人失魂落魂,在雪里站了好久,突然扯开嗓子朝天怒吼,“啊……”
他发泄着内心无法言语之痛,双膝一软,跪在雪中,手用力的捶打着,雪花四溅,低吼的声音被冷风瞬间吞没。
我救你了,待你报完恩,娘的病治好后,自会道出实情还你清白。诗画站在门口,望着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