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官儿尚未答话,便听素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要知道,若是中土道门覆灭,魔门势必大举入侵,倒时不但天下修道之人危如累卵,连皇帝老儿的宝座也有些坐不安稳,因此他颁下圣旨,目的就是召集中土修道之人,与魔门对抗。依我看哪,他多半以为修道人也如世俗之人一般,修道只是为了图个功名,封妻荫子,因此多半还是颁下求贤榜文,召集有道之士前往相助。喂,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却是向那守城官儿所说。守城官闻言,连连点头,道:“姑娘所言极是,当真了得,下官佩服之至!”
素问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对那少年说道:“我在想,张榜求贤既然是皇帝下的圣旨,那么各地修道之人,自然云集京城,好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儿,扬名立万什么的。你想啊,这么多人要去京城,一路上总少不了有人接待,这些任务,自然就着落在地方官员身上了。于是,他们借求贤为名,在沿途设下关卡,目的便是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哩!”那少年咦了一声,问道:“如此说来,这些官儿岂不是和强盗一般?”
“不错!”
素问点了点头,拍手笑道:“你这句话,当真说的再对也没有了!这些当父母官的,一百个之中,导游九十九个该杀,故而古往今来,当官的和做贼的,从来都是一路货色。”那少年道:“原来如此。”那守城官在一旁听见,直气的脸也白了。
只听素问接着说道:“喂,你知不知道,着皇帝其实也是个大大的蠢蛋?”那少年奇道:“咦,那是为何?”素问尚未接口,那守城官早已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呐,着两个刁民木屋尊上,藐视陛下,早已犯了欺君之罪,还不速速与我拿下!”那二人听了,应声应诺,倒转矛杆,向二人腰间打来。那少年见状,冷笑一声,心念动处,早已将二人震得倒飞出去,那二人飞上空中,手脚乱舞,啊啊大叫声中,与那守城官跌作一处,。守城官吃了个亏,哪里还忍耐得住,怒道:
“还愣着干什么?一群饭桶,还不速速将着小贼拿下?”
话语声中,城头兵士尽皆应诺,纷纷从城内抢了出来。数百人排成两列,将二人围在当中。守城官大手一挥,道:“着两个晓贼诋毁黄山,图谋不轨,速速将其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你配么?”
那少年一声大喝,声若雷霆,直震得众人轰轰作响。群相惊骇之际,只见那少年大步走出,径直向对方数百人迎了上去。众人见了他来,发一声喊,粉粉将兵器向他搠来。那少年见了,更不闪避,身形一晃,如闪电般冲入人群,晃眼间便来到了守城官身前。守城官只觉眼前一花,尚未回过神来,猛觉颈间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被那少年凌空提在手中!
“救。。。救!着小贼谋杀朝廷命官,其罪当。。。”
守城官一言未毕,忽觉颈间一阵剧痛,登时气焰尽失,苦苦哀求道:
“大人,大侠,不,大仙,小人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重装了大仙的金面,还望大侠看在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孩儿,千万饶小人一遭也!”
那少年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随手将他往地上一掼,冷然道:“着世上就因有了你这等狗官,这次民不聊生,如置水火,你说我欺君,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欺君罔上哩!”
“是,是!下官,不,小人该死,大仙大**量,自然不会与我这等熊人计较。。。”守城官听了,哪里还敢犟嘴,只得扑翻在地,苦苦哀告、众兵卒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数百道目光之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好,好,骂得好!“便在这时,城门中忽然传出一声爽朗的长啸,一名身穿黄色布袍,气宇轩昂的老早走了出来。那老道见了二人,哈哈一笑,换不走上前来。
“不是只要五颗黄阶的妖丹就可以借用这传送法阵么?我这一颗玄阶的妖丹,足以抵得上十颗的黄阶妖丹,为什么还说不够?”
就在他低头苦思的时候,耳中却突然传出了林小宛和别人的争执声。
他抬头之间,素问手中,早已抓着一颗白色冰晶般的妖丹,气得满脸通红。
而站在法阵前方的一名身穿黄色道袍,头戴金冠的干瘦老道,双手垂在宽大的袖中,此刻又眼都不抬的冷笑道:“这只是之前的规矩,但现在妖兽横行,许多妖兽都已侵入到炼星山中,我们要保护这传送法阵周全殊为不易,条件自然非过往之时可比。别说是一颗玄阶的妖丹,就是三颗玄阶的妖丹,也是不够。”
“三颗玄阶妖丹,你…。”林小宛强忍住火气,不与老道争执,“那现在到底要什么样的抽头,才能借用这传送法阵?”
“两颗玄阶妖丹,外加一件法宝。”身穿黄色道袍,头戴金冠的干瘦老道向素问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贪婪神色,“你这件寒冰玉玦还算不错,若是这件法宝加上两颗玄阶妖丹,我便启动这传送法阵送你们二人过去。”
“你这是坐地起价,乘机勒索。若是在以前,你肯定不敢这么做吧?”那少年哼了一声,突然说道。
“乘机勒索?”干瘦老道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少年,哼了一声,“你要这么认为也无不可。若是不乐意,就请去别处。”
“若是我不想被你勒索,但却想用这传送法阵呢?”年轻人看着干瘦老道,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用强么?”干瘦老道冷笑了一声,“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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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走上船头,将船桨一挑,死尸“噗通”一声跌入水中,激起老大一片水花。那少年沉吟片刻,袍袖一拂,一条水柱从水中升起,“啪嗒”一声,正打在船头之上,将船上血迹冲去了十之七八。素问只觉船身一沉,随即闻到一股清新水汽,胸中烦闷一扫而空,微笑道:“喂,多谢你了!”
那少年持了船桨,在大河中划了起来。此时日已西沉,天地间一片红彤彤的,映着水面上朦朦雾气,直如漫天血光一般,红得触目惊心。素问坐在舱中,听着哗啦啦阵阵水声,不禁感慨万千。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年忽然停了手来,随手将木浆往船上一放,伸手道:“到了!”素问听声辨位,握住了他的手掌,只觉臂上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的腾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岸上。
上得岸来,眼前雾气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绵延千里,高约万仞的巨大山脉。那山脉四面环海,并无道路与大露相通,瞧模样只是一座孤岛,只是特别险峻,特别广阔而已。放眼望去,只见夕阳下群峰耸立,花树俨然,竟是一座风景极佳的去处。残阳如血,将天地万物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一路行来,但见巉岩怪石,山岛竦峙,鸟语花香,树木葱茏,却惟独不闻半点人声。素问一见,不禁微微皱眉,心道:“难道这老渔夫说得果然不错,这里已被魔门占领了不成?”
正思忖间,忽听不远处一声枭鸣,一头毛发漆黑,三尺来长的猫头鹰收拢翅膀,在一棵老树上悚然哀号。海风阵阵,拂落片片红叶,和着林木沙沙之声,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素问见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那少年的手,一寸一寸缓缓向他挪了过去。
“素问姑娘,你别怕!”
那少年回过头来,淡淡一笑,低声道:“无论前方有何为难,我都会保护你。”素问闻言,点了点头,手上却握得更加紧了。
行不片刻,二人忽觉眼前一花,似乎有道人影斜刺里冲了下去。素问乍然受此惊讶,张口欲呼,那少年早已发觉,手掌一按,这声惊呼便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