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为什么来到地下,我分配武器之后,你手里明明拿着这只袖珍手枪,可几次遇险,你却都不开枪自卫?”
王维汉一时语塞,韩大胆儿接着道:
“出发前你曾经检视过那把手枪,就是在那时暗中开启了枪上机括!
你当时料想,下洞也不会遇到什么太大危险,而且我有喜欢用冷兵器,所以暂时用不到手枪。
你当然早知道这群东洋鬼子会来,你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让东洋鬼子尾随咱们下洞,等找到算盘城和员峤仙镜之后再现身,他们手里武器犀利,那时候我一定会使用枪支!
你终究忌惮我的身手,所以早就定下毒计,到时候就可以利用枪上机关,废了我一只手,再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
只是你妹聊到,地下世界十分凶险,而且黄袍老祖一行人也早一步下洞!
其实我分配武器时,是故意把袖珍手枪分给你的!因为在探洞时,遇到捕人藤,你意外被捕人藤抓住,我却捡到了这个……”
说着手一扬,将一个图钉大小的东西,跑向王维汉大位置。王维汉见这东西落在脚边,是个黑漆漆的金属弯钩,形似一个钥匙,却只有指甲盖一半大小,不禁冷冷一笑,说道:
“原来是被你捡去了!”
韩大胆儿道:
“你掉了这开手枪机关的钥匙,所以我分给你袖珍手枪后,你没法关闭手枪机关,所以几次遇险,都没用这把枪,而是用你身上暗藏的利刃。
黄袍老祖不明真相,这才被手枪炸下了望塔!黄袍老祖开枪时,你表面上是来不及躲避,其实你根本就知道,只要扣动扳机,手枪就会爆炸,所以当时有恃无恐!”
王维汉这时声音已没了最初时候的急切,只是语调平和地道:
“你多虑了!咱们无冤无仇,我只是对员峤仙镜感兴趣,为什么想要杀你呢!”
梅若鸿也低声问道:
“他说得也有道理,据我所知,王维汉早年绰号王财神,是个做粮食木材生意起家的生意人,他就算对算盘城的宝物有所觊觎,那也没必要对付你吧?”
韩大胆儿却道:
“他根本不是王维汉!”
众人一听,顿感诧异。
韩大胆儿接着道:
“真正的王维汉王财神,早年因为支持皖系军阀,后来皖系军阀失败,他就逃到了日本,一直想要东山再起,只不过不巧的是,前些年日本发生地震,王维汉当时在地震中已经身亡!
只不过当时地震中房屋倒塌,后来救援队找出许多尸首,其中有一具无头尸首,怎么也找不到头颅,所以无法确定其身份。其实那无头尸才是王维汉,眼前这个人不过假借了王维汉的身份。
真正的王维汉,虽然身在日本,但一直想要重整旗鼓,回到天津卫继续支持皖系残余势力反攻,后来被敌对方派来的杀手暗杀,并且割掉了头颅。
眼前这人当时也在日本,他应该和王维汉有些连相,后来又做了些整形手术,将自己彻底伪装成王维汉!”
梅若鸿道:
“一个人要长时间伪装成另一个人,除了相貌之外,还有很多细节要注意,况且天津卫有是他故居,很难不被一些故交察觉到他的异常,这……有可能吗?”
韩大胆儿却道:
“如果是一般人当然不行,我想咱们眼前这位王维汉,一定和这个严本真一样……”
说着看了一眼被枪口死死抵住的严本真,又高声道:
“你应该也是在日本受过特务训练,和眼前这些东洋鬼子都是一伙儿的,你沿途丢下萤石球,哪是为了记住来路,那根本就是为后面这群东洋鬼子指路。不过有些标记的萤石球,已经被我暗中扔到别处了!”
这时被枪口抵着的严本真,很狠地道:
“我说怎么跟着萤石球标记,却差点误入歧途,一对人损折过半,原来是你……”
话没说完,后脑上就被枪口重重一撞,登时疼得入心入肺!
韩大胆儿接着道:
“既然有日本特务机关的强大背景支持,那么想必要把王维汉过往,甚至声调语态,全都了解清楚,加以训练模仿,那就未必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