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有实力,所以它想垄断这块建设,这么庞大的工程让一家来搞,会不会出问题呀?嗯?会不会存在一些水份很大的操作呢?这都是无法预料的嘛,有了竞争就有了对比嘛……”
罗世才是铁了心要和凌寒对着干了,话落时他还把目光故意在凌寒脸上停留了一下,哪知凌寒视而不见,只是保持着淡若的姿态,拿着笔在小本子写着什么,至于说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人也不晓得。
郑宜芝见别人都发言,就朝凌寒道:“凌市长,你谈谈吧,银行来投资必竟是你拉来的,它们的初衷你应该是清为咱们这个市里对土地重新评估会不会打击柏明银行投资的积极性?”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大家都目光集中到了凌寒脸上,凌寒放下笔道:“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做出准确的回答,必竟柏明银行有其自身的考虑,外人很难知道它们投资运作的真正目的,但不用否认,柏明发展银行是一家商业性投资银行,我看它们不象是慈善机构,我原则不反对惠平对秀水河南土地价格的重新审定,同时我也不得不担心柏明银行的投资积极性,必竟我们的土地每提升一个价位,投资商的利润就会缩水一分,这样循环的结果是秀水河南开发区的造价会相当高,对未来的招商引资也可能造成不同程度的打击,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柏明银行已经规化出的那块利益只会加到成本上去,如果因为成本太高,他们不看好秀水河南的发展而放弃投资,这种可能也不排除,另外我个人的观点是,惠平市政府应该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要计较眼前的一些小利,要知道秀河开发区真正掘起的话,它会给我们惠平带来多大的惊人利益?若是在初期因为地价而打击了投资商的积极性那是我们的损失,人家投资商不会损失什么的,其实在谈判上我们能缩小优惠政策给他们,比提高地价更明智。”
“我说两句吧……”王重阳市长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就接过了凌寒的话头,“惠平近几年来的发展一直滞怠不前,为什么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城市格局没有打开,虽然占据的地理位置不错,但是惠平未能完全的发挥出地理上的优势,经济不发达是没有大量的基础性企业在惠平着陆,这就要说惠平的投资环境了,交通也不便利,就因为隔着一道秀水河,我们惠平连走出去的高速公路都没有建设,是的,不能否认一架过秀水河通向25公里以外的一条高速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预算,就惠平目前穷的当当响的财政状况根本没有建设它的实力,一批面临倒闭的企业已经搞得我们焦头烂额了,现在又有赤贫县润水十余万人的迁移工作,我们真的没有精力去顾及更多,只是眼下的困难就很叫人挠头,凌市长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商性化运作的银行,它们看不到利润,会为你长期投资上百个亿吗?”
这一点的确是事实,谁也要承认,郑宜芝笑道:“我们也不要那么悲观嘛,柏明银行有这样的投资眼光,我相信别的投资商也会有的,我们可以搞出一个秀水河项目投资案来,开出优厚的条件面向全国招商嘛,我相信拥有投资眼光的投资商会涌进一大批来,这就是一个竞争平台嘛,是不是?”
凌寒微微蹙了下眉,道:“郑说的也有道理,我在这里补充一点,柏明银行的老总杨智尚先生之所以同意来惠平投资也是因为他怀着一颗中国人的赤子之心,有些想为祖国做点贡献的想法吧,而控股柏明银行的华投集团也是我们国人的骄傲,它同样是想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的中国人,所以对这个投资期较长投资额巨大的秀水河项目都是怀了一种特殊情结的,我本人并不看好会有大量的投资商来惠平投资这个新城建设项目,如果在运作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五年也不可能有作为,这等于在荒野平地上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对于商业化运作,我想各位都应该了解短期投资高效回报更受人欢迎吧,秀水河南投资应该是政府自身的建设项目,借商一途是因为我们没钱,但人家让不让我们借那是无法预测的,不是我故意抬高柏明银行的形象,除开它们,再找一家来投资的怕是很有难度。”
大家竟都不约而同的点头,郑宜芝心下感觉不爽,“那也不一定吧?我就刚刚联系了一家国外的投资商,它们就很感兴趣,并表示近期要来惠平实地考察一番,论资金实力,这家投资公司也相当不弱。”
原来郑大拉到投资商才在会上出难题,而凌寒一再为柏明银行说话,就给人一种吃了柏明银行好处的感觉,罗世才这时道:“会前我也听郑谈了一些这家公司的情况,相当不得了啊,人家是意大利很出名的跨国大集团,雄厚的资金也不是柏明银行可堪媲美的,说到土地价格人家也很大方会任由咱们在合理的范围内开出,初步预算五至六年建成新城主体,要把三十公里内的荒野变成都市。
“
“呵…外国投资集团是有规模,这一点在座的诸位也都相信……”凌寒接过了话,“不过我想这家意大利的跨国集团不会是来中国搞慈善事业的吧?请罗谈谈它们提出了条件,让大家分析一下。”
罗世才有些得意的道:“人家必竟是大公司,很有气魄啊,别的什么条件也没有,就一条,新城建起之日,未来五十年的土地使用权归该公司所用,地方政府不予干涉,五十年内征税不得超过3%。”
乍听上去好象没什么了不起的,投资几百个亿建城这点要求似乎不过份,人家还继续纳税。
“哦……”凌寒剑眉蹙了蹙,问道:“罗,这个说法好象很模糊啊,土地使用权具体包括什么?”
“无非就是新城那块土地的使用权嘛,反正城也建起来了,它们就是制定具体的使用制度嘛,人家投了那些资,总不能不让人家收回报吧?那么大一块商业区,3%的税也够我们吃一阵了嘛,好事。”
“好事?”凌寒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叫什么好事?把秀水河南30公里方圆的土地划给人家50年使用权,地方政府还不得干予?罗,我请问一下,你是不是要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签署这份割地50的协议?97年香港才回归,也满共才割出一百年,你就准备把惠平秀水河南割出50年啊?”
凌寒这个话把在座的人都震的头皮发麻,罗世才的头发都差点没竖起来,脸色有点苍白,“你……你这是什么话嘛?人家投资拥有土地使用权,这很正常嘛,这和割地有什么关系吗?你别指鹿为马。”
“呵……你刚才说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未来五十年土地使用权归它们,它们还要制定具体的它们是干什么?它们有什么资格来惠平为我们制定具体的土定使用制度?惠平是意大利的殖民地吗?还不许地方政府干涉,它们要做什么?要颠覆红色政权吗?我看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天大一个帽子扣在了罗世才的头上,其实也有指桑骂槐的意思,郑宜芝联系的这家集团,凌寒的质问是冲着罗世才,其实也是冲着郑宜芝,不过是在常委会上给她留面子罢了,罗世才这时反应过来,的确自已解释的很清楚,就是那么个情况,现在被凌寒抓住小瓣子一顿狂攻,他蛋根都有点发颤。
郑宜芝也沉着脸,却默不作声,不过的确是自已有些疏忽,居然把这么大问题的本质给忽略了,只着眼于投资表相,未及时的考虑其它影响,其实不是不能投资,只要细项谈判上把方方面面的东西都说清了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对方提出的这个粗略方案产却忽视了,以致这时被凌寒拿来攻击他们。
“郑,和外国人打交道是要小心谨慎的,有些东西是要说在书面上的,这种不负责任的协议一但签出去,是要引起大麻烦的,别说是在座的各位,就是庐南省委也承担不起这样大的责任,到时候想解释都解释不清,那就犯大错误了,洋鬼子不是没好人,但是来中国都抱着占便宜的心思的。”
会议开到这个份上,已经开不下去了,凌寒的犀利再一次让在场的常委们领略到了他的厉害。
郑宜芝本来想借这次常委打压一下凌寒的气焰,哪知反而损失了自已的威信,她心头那个恨呀。
……
“哥,那个凌寒是个很不好应付的角色,我怀疑他和针对可能是因为项雪梅的原因,想一想这个人和项雪梅一起从新县爬出来,不保他们之间就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哥,你也别怪我这么说。”
“宜芝啊……项雪梅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那个凌寒你要是嫌他碍事,就找个借口处理掉好了,他最多也就是给项雪梅溜沟子的角色,这次郑项之争在惠平揭开,也是好事,至少让我们发现了项家对庐南的野心,据咱们掌握的可靠情况,凌寒的确和柏明银行有关系,华投总裁蒋是他干姐姐,他母亲更是新雅动力集团的财务总监,这潭水不浅啊,项家能借到这样的力量,我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