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借此行与北江班子领导商讨善后事宜。”
郑宜芝在高越坐下之后,清了清嗓子道:“此次北江之行还将邀请国督2、省督工作组的部分领导,我和凌市长不在期间,由钟汉生副书记主持全市日常工作,由林珏芬副市长协助钟副书记主持全市经济工作,另经常委会讨论决定,由我市财政局部分同志成立临时‘污染善后放款工作小组’,随北江调查组一同前往处理善后工作,这次事件是一个教训,我们一定要吸取经验,我不希望看到类似事件再出现第二次,惠平在大建设时期,我们最缺的就是资金,现在却要提着上千万款子去处理污染?这对我们正在建设中的项目和整体势气是个打击,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我们就要以认真负责的态度去承担应该承担的后果与责任,明天是端午节,惠平准备给北江受污染的绵川乡亲们送一份慰问品。”
郑宜芝说到这里,朝凌寒笑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手式,凌寒点点头,环视了大家一眼,才道:“经过两天筹措和准备,市政府花费了十多万元搞来十二车粽子,礼轻情义重,我们只想表达一下歉意。”
雪梅心中涌起一份激动,小冤家向来会搞这一套,但是这些小动作真的很感动人,她带头鼓了掌,其它与会者都不自觉的跟着鼓掌,她是在坐的最高领导,虽然级别和郑凌一样是正厅级,但人家所处的衙门太高,令人只能仰望,所以雪梅带动起来的情绪是令人激奋的,倾刻间掌声就暴满会议室。
……
端午节这天中午,任春晓正在家里张罗饭,儿子只要吃粽子,说不吃饭了,丈夫是企业领导,中午一般忙的回不了家,应酬特别多,孩子也大了,很少用她操什么心,只是她听说惠平市领导们今天先进了绵川县去大发粽子收买人心,不由浮起一丝嘲笑,那点粽子值几个钱?想打动我任春晓可没门。
听说还有国督、省督工作组的相关人员随行,她也没在意,她不认为国督2雪梅主任和省督工作组组长李毅会亲自过来,对此似乎不敢奢求,但是快一点钟的时候武汉章市长打来电话告诉她,说国督2雪梅主任和省督李组长都亲自到绵川了,任春晓才傻了眼,忙给秘书电话,让他安排车来。
绵川与惠平市的金马县打交界,金马还靠南面一些,离着秀水河有一段距离,而绵川紧贴着秀水河,县城就在秀水河北面,要说这个小小县城有十多万人那是夸大其词了,北江最小的县就是绵川了,一共不到四万人口,这些人口除了县城居住的一万多人之外,其余不足三万余人散落在九个乡镇里。
象这种情况凌寒那日在省城就向武汉章了解过了,任春晓吹牛说绵川有十几万人口时他也不揭破,这些都不重要,他主要是想看看秀水河的污染到底对绵川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就在惠平相关工作人员在绵川县城里发慰问粽子时,领导们的小车都到了县南的秀水河边,他们来了一次实地考察。
河水是有一些异常的气味,调查组有专家门声称这个味道和造成厂排污那个味道一样,但是到了那个味道要比造纸厂刚排出来时轻淡十倍不止,偶尔有风会把异味带进县城,但也就一股,很快就随风飘散,县城外的河道实际距离县城最近的居民有也半里地左右,而河岸带也没有耕种地,完全是一片荒草野地,从河道进入绵川的源头,到河道超出绵川的尽头最次都保持这样的距离,相关专家认定,经过一路挥发的污染来到绵川已经没有什么破坏能力了,主要还是污染才刚刚开始,造纸厂正式生产才一个半月,产能低下,排污量也不巨大,所以说‘严重破坏’生态环境这一说法根本不成立。
专家还指出,县城居然们就是近河道的这些人也
嗅到河道里的异味,除非走近河道,县才才是此等情T知,那些乡镇居民,只怕他们都不知晓有河道污染这回事吗?但是凌寒还是建议分别派人往绵川各乡各镇具体调查取证,让相关工作人员分头行动,他更亲自去县南近河道的居民家里询问河道污染的情况,不过问了十家这十家人都说气味难闻,呛的他们气味头晕眼花的。
凌寒的观察的力是敏锐的,从这些居民的闪烁眼神中就知道他们提前安排了角色,他心中暗笑。
这次随行的人中有公安局的人,其中一个就是顾海军,他现在是刑警队三中队的中队长,也是这次随行中公安口上的负责人之一,一路上不光要护着领导们的安全,也是为了调查方便,更要防卫突发事件带来的意外结果,所以此次出动了二十多名干部,都荷枪实弹的,黄占江是故意安排他来的。
凌寒出来了后站在街口就招呼一排边的顾海军,顾海军以为有情况,慌跑了几步过去,还有几个干警聚了过去,不远处奥迪车上的雪梅微微蹙了下秀眉,她知道凌寒是个滑头,挺定有了什么心思。
郑宜芝就坐在她车上,也有些迷惑的望着凌寒招呼警察,其实此时街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凌市长……有状况?”顾海军神色冷厉起来,凌寒不慌不忙的掏了支烟点着,微微摇了下头,“这些老百姓估计都被洗了脑,呵……你如此这般……去咋唬咋唬某家人,有一家说了实话,其它家的人就会暴露出来,记得多问几家,只是咋唬,明白了吧?可不敢胡来啊?嗯?好,这就去吧……”
顾海军会点的点了点头,招手领着三四个警察就下了巷子去,也不知哪家人要先交待实话了,这时,雪梅和郑宜芝下了车,双双朝凌寒走过来,后面在车外站的省督李毅等人和国督副主任郭小林都跟了过去……雪梅、郑宜芝一到凌寒身边,后者就问,“凌市长,你派干警做什么去了?可别乱来啊。
“
凌寒笑了笑,“干警们有分寸的,怎么会乱来?我这样子一看就不是坏人,这么斯斯文文一个人,又儒雅温和,给人家一种好糊弄的感觉,谁会对我说实话啊?我不适合搞调查工作的,不信我给你们试范一下,你们看着……”凌寒说着,就转过身朝路边房檐下一堆看热闹的男女老百姓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五十几岁的老汉,正也蹲在地上抽着纸烟,凌寒就笑着问,“大爷,您能闻到河里的味吗?”
那老汉抬起头道:“能啊……这么大的气味你小伙子闻不到啊?我都快给呛死了,咳咳,你看!”
凌寒故意诧异的捏了捏自已的鼻子,还朝河道那边嗅了两下,道:“大爷,我怎么决不到啊?喂……你们大伙都能闻到啊?”他抬起头问周围一堆看热闹的人,又一个中年黑脸汉子道:“臭味这么足你还闻不到啊?我都又想吐了……呃……呃……”那黑脸汉子干呕了两嗓子,演的活灵活现,笑翻一堆人。
凌寒转回身来就往雪梅她们身边去,此时雪梅和郑宜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后面的李毅、郭小林等人也都摇头苦笑,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没脸见人的北江市长武汉章,此时他戴着墨镜尴尬异常。
凌寒过来耸了下肩,一摊手,“怎么样?二位领导都看到了吧?我这样好哄是吧?一堆村民都当我的脑袋让门挤坏了,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问他们?好歹不说我也是惠平市的市长,给人家当三岁娃娃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