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兵……一到过年这几天真是够呛,飞机都没得坐,还要坐火车,累死我了,下趟我在山上不回来了……”计苹有些嗔怨,铁兵只是笑了笑,回过身看了眼妻子和女儿道:“那我和首长申请个专机?”
“去你的吧,人家就是说说嘛,”计苹白了他一眼,倒不认为老老在开玩笑,申请个专机虽有点夸张,但要是大少肯运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也知道自已丈夫是大少最信任的人,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
随着涌动的人流才走出站口,铁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站广场开阔处的凌寒和戎戒,他微笑颌首。
“计苹,大少和戎戒在那边……”铁兵扬了扬下巴,计苹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见凌寒和戎戒果然在那边候着了……凌寒也是昨天才回的京,在西南的大家也大多数回了京城,齐齐云集在家族会馆,这里成为他们过年欢渡的春节的最理想去处,凌寒的后宫也都集中在这里了,这让她们心暖!
“大少,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计苹一直就对凌寒心存着‘敬畏’的,忙上前来打招呼,虽然现在自已‘出嫁从夫’的跟着丈夫过‘野’人的生活,但却让她甜蜜无过,有一种远离了暄嚣都市地出世感觉,似乎蛮陶冶情操的,另外自的家人兄弟姐妹等都在工作上受到了地方上地照顾,尤其是在惠平市,他们的发展肯定是相对稳定的,用铁兵地话说,只要脚踏实地的干工作,将来绝对有好结果的。
凌寒含着笑,“我们地铁嫂越来越漂亮了,有出世仙子的风范了,哈……”计苹给说的不好意思了,脸有点红,却指着铁兵脖子上的小孩道:“大少,你这个娃淘地很,这才两岁半,就爬树上房的了……”
凌寒的目光一直盯着铁兵脖子上的小男娃,两岁半的小子看上去有三四岁小孩的身量,可见他是相当坚实地,小家伙长的蛮有特点,凌寒也一时分辩不出他是象自已多些还是象雪梅多些了,总之一句话,肯定是中合了他爹娘地优势的超酷形象,尤其是那双眸子,漆黑而灿亮,有很深邃地味道。
突然看到了自已一直不曾见过面的儿子,凌寒有些激动了,除了和雪梅生地孩子自已没见过外,其它几个孩子都是有印象的,所以这一刻凌寒心里涌上了不能控制的‘爹’的感觉,甚至眼眶微红。
“铁蛋。叫爹。他就是你爹……”铁兵抬手拍了拍小家伙地屁股。貌似他挺会取名地。叫铁蛋?
小孩奇怪地望了望凌寒。他骑在铁兵脖子上就用双腿互挟平衡自已地身体。手都懒得扶师父地头。身上穿着一件宽松地藏青色术袍。其实就是武士服。非常地单薄。冬日地京城是相当冷地。但他丝毫没有‘冷’地感觉。凌寒地目光中透出了这方面地问。自已儿子象是个山上庙里地小沙弥……
“师傅。爹是什么东西?”小家伙地说话轻脆而有力。问地问题也比较有个性。凌寒为之苦笑。
“爹嘛……就是爸爸地意思。你小子怎么不长记性?不是告诉过你一次吗?”铁兵打他屁股。
铁蛋却没丝毫反应道:“我不记得了。也没听过师娘叫师傅‘爹’啊。所以人家不记得了……”
铁兵哈哈大笑。计苹也笑了起来。戎戒为之莞尔。凌寒也笑着道:“这就是铁嫂地问题了。不注重小娃娃地思想教育嘛……”铁兵和计苹都撇了撇嘴。显然不认同凌寒地说法。凌寒不由为之一愕……
计苹走近他,低声道:“小家伙贼精贼精的,是不想认你这个‘爹’,对陌生人他都这个样子的。”
凌寒恍然大悟,“对了,铁哥,孩子穿这么一点衣服不冷吗?”铁兵摇了摇头笑道:“他啊,寒暑不浸了,所以我叫他铁蛋,大少这次正式赐名给他吧,小名就叫铁蛋好了,哈……这名适合他。”
戎戒翻了个白眼,“还是你老铁有办法,把不到三岁的小孩都搞成了寒暑不浸的小怪物,佩服啊!”
铁兵笑笑道:“铁蛋也不是资质最上乘的,不然将可继承太乙一脉,以大少的优秀,我相信不难从那堆孩子里挑一个传承出来,哈……”凌寒这时翻白眼了,“我说铁哥,你这趟下山不是来收徒弟的吧?”
“哈……大少,也就你家娃有这个福份,别人还瞧不起呢…铁蛋,快叫爹,不然不教你好玩的了,”
“爹……”铁蛋朝凌寒喊了一声,表情木木的,显然对这个‘爹’没什么感觉,但是眼底却涌动着一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感觉’,这就是父子天性,虽远隔天涯,经年不见,但心和血还是相连的。
……
家族会馆其实就剩下一堆女人们了,人家其它的人都有‘家’,而她们的家只能是在这里,因为这是她们共同的家,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各不相同。
没有丈夫,有没有家对一部分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为了自已的选择,放弃了‘丈夫’和‘家’,这就是命运!
雪梅这两天最是愁,心里烦的厉害,会馆里苗玉香和沈月涵的孩子一天的打架,不过他们还小,所谓的‘打架’只是因为抢一块糖什么的就能引发,苗玉香的孩子比沈月涵地要大,回回都占便宜,逗的一堆女人笑的不行,可是雪梅笑不出来,今天蒋芸更把靓靓地一对双胞儿女和自已的儿子带来了。
五个小孩也玩不到一起了,年龄参插不齐,最小的是月涵地孩子现在一天就会喊‘吃奶奶’,他才半岁嘛,而靓靓的一对儿子都三岁半多了,过了年四月份就四岁了,蒋那个胖小子也三岁了,玉香的儿子仅比月涵地大一些,过年也一岁了,也就是靓靓的儿女能和蒋芸的胖小子玩到一起,苗沈的孩子只能看他们玩,不过苗玉香地小子也会打着晃路了,虽然走的很不稳,好象喝醉酒的人,这叫沈月涵很羡慕,应该说小孩子八个月时候会走的也不少了,自已的孩子熬两个月就有走的机会了吧……
另外月涵心里悬着一件事,早听雪梅听过电话,悄悄和自已说,凌寒会让铁兵把孩子带走地,为此沈月涵现在一刻也不离开孩子,心有戚戚然,如果有一天孩子给铁兵领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可咋办?
现在沈月涵不盼着铁兵来,可是雪梅却盼着铁兵出现,因为他一出现,就会有自已地儿子出现了。
一堆女人们逗小孩玩的时候,雪梅偷偷走到窗口去,流了两行眼泪,儿子三个月时离开自已经,到现在都有二年多了,我地儿子啊,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妈妈要想死你了,那狠心的人不让我们娘俩儿相见……思绪飞扬到远处地时候,香肩给人拍了一把,雪梅忙抹了眼泪回过头,是蒋芸。
“雪梅,大少和戎戒一早就去了京城火车站,说是有远方来的‘小客人’,你猜猜是谁?”
“啊……”雪梅一颗芳心怦怦的跳起来,“是、是铁兵他们回京了吗?”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大少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我,只是让我带孩子们来会馆,说是今天孩子开会,我猜的吧,呵!”
雪梅有点心神不宁了,一阵的激动,就掏出了手机要给凌寒打电话,蒋芸却摁住她,轻轻摇摇头。
这时豪室的门给轻轻的推开了,进来的是粟雨秋,“大少来了,好象铁哥夫妇领着一双孩子也来了。”
大家一齐欢呼,一个个把目光望向雪梅,她们都知道雪梅的孩子给铁兵带走了,今天这孩子回‘家’过年了,雪梅再也忍不住涌出眼泪,手捂着嘴都不能压住喉头滚动的泣声,泪水汹涌,这是母亲的泪。
更多人都陪着掉眼泪,各人或坐或站,一个个期待的望着门口,雪梅有点哆嗦的拉着蒋芸的手,“会是他们吗?蒋芸…我怕、怕不是…”越到这个时候,雪梅越没了往日的沉着自信,都胡言乱语了。
当凌寒高大的身形首先出现在门口时雪梅心一凉,因为他没有抱着孩子,难道是……雪梅怔住了,大家也有相同问,为什么大少不抱雪梅姐的孩子呢?不疼他吗?还是离开的太久,没什么亲情了?
随后她们又看到凌寒脸上的苦笑,这更让雪梅心凉了?难道我儿子没来吗?怎么大少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