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书记,……”施妻和一众家属绝没有想到在殡仪馆会有这么大场面等着给老施送行。
充当施家送葬成员的白灵素看凌局长时就激动了,她心里清楚,是凌局长在老县长安葬前送来这份‘慰心之礼’给他的,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至于凌局长是什么背景她也不想去猜了,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就够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是白灵素不敢想象的,至少他认为不会这么快见效,哪知……
大少一惯的风格就是如,不动则矣,动辄雷霆万钧,他也上前握着施妻的手道:“节哀顺便……关于施东兴的骨灰安葬问题,我已经向中央组织部递交了烈士安葬申请,施东兴同志为了人民利益不受损失献出生命,他就是‘英烈国士’,八宝山国家烈士纪念公墓有施东兴同志一席之地,请接受!”
这动静这么大,不把施东兴放进八宝山也有点说不过去,多少有点竖立学习楷模典型的意思。
也感丈夫之死极尽哀荣了,连骨灰都要进八宝山安葬,老施啊,你瞑目吧,这辈子你没白干!
……
白灵素离开施家时也说明了自已的身份和来意,施妻感慨万千,绝没想到这个少妇原来才是为丈夫申冤的真正恩人,千恩万谢把白灵素搞的脸红了道:“嫂子,你还记得那个提议要把施大哥安葬入八宝山公墓的年轻官员吗?就是他派我来查这个案子的,他是我们中组部监督局局长,暴雨那天他就来到了广南,那夜出事后,我就把暗中调查到的全部资料给凌局长递交上去了,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的有结果,今天他才告诉我说‘施东兴同志尸骨未寒,安葬前不能给他一个交代,我没脸见他’。”
施妻泪眼模糊,脑海里浮现出凌寒的英伟形象,数十年后凌寒登上高位,她还和自已的孙子说过‘这个凌书记当年就是为你爷爷翻案的好官’那个时候她好象都80多岁了,儿孙满堂,独缺老伴!
辽东、广南两次亮剑之后寒暂又低调起来,又应了他二叔正绩的说话‘这小子去哪都得折腾一番,而且不折腾的天翻地覆不算完’,雪梅、月涵诸女虽身在西南能感觉到这两趟事的个中感人之处,总之她们知道,自已这个男人是个全天下独一份的宝贝,他总是说‘做人要低调’,可他低调过吗?低调好象只是下一次暴发的的铺垫,心脏不健康的根本受不了他这样的折腾一天给他吓死。
3月底第N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胜利闭幕,中组部于四月份开设的为期三月的培训班吸收了凌寒。
凌寒也知道这是下次要外放的铺垫,7月份自已将踏上新的征程,在这之前似乎能轻松一下了。
他刚刚走近党校时卓雅姿的科研又一次获得突破性进展,她也给自已放假跑来京城偷闲……
家族会馆里又一次扬溢出人性化的浓郁味道两个挺着肚子比谁的更大的美妇成了这里一道美靓景致,她们是蒋芸和安秀蓉,凌寒的党校学习其实和放假也没什么区别,每天上午去溜达一圈,下午下消失了,人家都组织起来下各地搞调研什么的去了,他却找了个借口留在京中享受轻松的生活。
凌寒也知道自已这趟出去又得一两年,目的地是北地兴安,岳父苏靖阳曾在那里呆了三年,可最终没能把地方势力融解,当然,从做事风格上他和凌寒又不一样,手腕方法也太‘老实’,谈不上灵活,必竟上了年龄,风格不容易改变了,真要改变了他就不是苏靖阳了,这一点大家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中旬,蒋芸第二次生育,养了个雪嫩嫩的大闺女,凌寒喜欢的不得了……5月初安秀蓉步了靓靓后尘,诞下双胞胎,是一对娇娆的丫头,这时‘萧家’第四代不算阳盛阴衰了,凌寒同样的开心万状。
可是二女却不甚满意,总是生不出‘带把儿’的她们就不甘心,蒋芸还在坐月子期间就预定第三胎了,凌寒翻白眼,“你真把自已当老母猪了?”蒋芸撒娇的不依,儿子嘛,母猪就母猪!“
对蒋芸实在是没办法,养孩子也能养上瘾?真是邪门了,没办法,只好让母亲和靓靓从旁说服她。
这段时间卓雅姿十分明显的流露出了对‘孩子’的兴趣和渴望,没事干就去换蒋芸的孩子和秀蓉的孩子,其实上没有孩子的都和卓女一个心思,凌寒在这期间终于也完成了对许婧的诺言,她怀上了。
靓靓对生孩子是没什么兴趣了,她当年怀胎时太辛苦了,简直不敢‘回首’当年的经历,不知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当时没孩子时的那种渴望真是太浓烈了,大该卓雅姿等女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六一儿童节时,靓靓的一对双胞胎从‘铁兵学院’提前毕业了,从此后他们将在家里度过正常小孩应有的童年,凌香兰又有任务了,她也没指望孩子的爹娘能照顾好他们,在她眼里凌寒和靓靓还都是‘孩子’,孩子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呢?只有当奶奶的累点把这些家庭琐事接过来了,这样生活也充实。
眼下凌寒虽在学习,但他还挂着监督局的局长,因为辽东、广南两事件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干部监督局的权威一下空前暴涨,凌局长的威信自然令人信服,所以有一些事物局里干部们还要请示在党校学习的凌局长,凌寒考虑了一下,最后开了一个‘放权’会,副职们务管一摊儿,有重大事项委决不下的可请示汇报,一般琐事自行决定即可,但是该把握的原则一定要把握,这是出发点!
那个会议之后凌寒就成督局的‘甩手大掌柜’,局里有些干部就想到,凌局长可能要走了。
郑达之心思动了去找刘副部长,隐隐在探问‘凌局长是不是要高升’之类,刘副部长只是笑笑,“组织上还没有安排,你们瞎猜测什么?”其实他看穿了郑达之问这种话的背后藏着什么意义。
无非是他走了之后是不是考虑坐上这个局长的位置?果然,郑达之还谈了另一个问题他道:“刘副长,你说下一任局长还会监部务委员吗?”这又是一种试探,如果这也要形成‘惯例’自已就没指望了,自已从副司上正司或许可以,但想挂上‘副部’待遇的部务委员就是痴人说梦了,人家凌局长从地方上调过来是省委常委、蓉城市委书记的实职干部,才给了个部务委员,自已算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说吧,达之同志,你还是不要整天的胡思乱想,要把心思沉淀下来干好本职工作嘛,组织上会根据需要制定相关的人事安排,这些事也不以某些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明白吗?”
刘部长的话很客气了,但言语中多少有一丝嘲讽的意思,郑达之也听了出来,忙尴尬的离开。
他走后刘副部长不由摇了摇头个人想法还不够成熟,太理想化,太想当然,你以为中组部是你家后院呐?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人家萧家那样了也没这样折腾的心思,还得循规蹈矩呢。
因为凌寒到了监督局,郑介之免不了要关心一下这里的情况,问到‘郑达之’这个人的情况如何,看来自已还得如实汇报啊,这不是个成大器的料子,别说升官了,他这个常务副司也快保不住了吧?
刘副部长的这种担心不是多余的,凌寒是看这个郑达之不太爽,咋咋唬唬的又爱摆个臭架子,还以为自已是局里多重要的干部,他也的确向潘公提出了某些建议,干部局的一轮人事调整在酝酿中。
六月中后旬,凌寒就在会馆和南江部长、公嵉副部长讨论起兴安省的事,关于此去兴安,要如何打破地方势力的壁垒进行了一番意见交换,南江部长认为,地方势力的权威太重的话也会严重的制约当地的各种发展,那就是真正的土皇帝了,其掌权的官员的家族可能在当地拥有相当深刻的影响力。
“……靖阳在兴安呆了三年啊,多少也有一些支持他的‘地方官’,只是这一二年都给人家肃清了,该退的都退了,该挪的也都挪了,这叫人走茶凉,也是一种政治上的威慑手段,警示以后别瞎站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