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发现什么了吗”杨叔似乎变得轻松起来,饶有兴趣的问。
“至今还没有,总是感觉伊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到现在一个伊家的人都没找到。后来听王伯说您家跟伊家也渊源极深,正准备改天专程登门拜访,没想到赶上这档子事儿,刚好有机会拜望您”我实话实说。
“这就叫做相请不如偶遇啊!”老人似乎很高兴
“小木,你既然大老远为了伊小姐的事来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说话”杨叔倒也爽快
“杨叔,实不相瞒,我想知道伊家人究竟住哪里,以您老跟伊家的渊源,一定可以指点一下晚辈的吧!”
“指点谈不上,不怕你笑话,我从没见过伊家的人。我还不如我那小儿子,至少他还见过伊小姐两面,不过那也是5、6年前的事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但心中的疑问还未解开
“杨叔,请恕晚辈冒昧。由今天的事,我知道您一直对伊宅在暗中维护,只是不知,您是否方便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木,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既然你问起了,过去的陈年往事也不妨拿出来晒晒。”
“谢谢杨叔,我洗耳恭听”
“事情要说起,就必须从我祖上讲起”杨叔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我也调整了一下姿势。
“您祖上是?”我不禁联想到了卖点心的王老伯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祖上姓杨叫杨秀清”
“杨秀清…。杨秀清…。。”我感觉这个名字特别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忽然,我记起了。
“难道…。难道…。。您祖上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看来你已猜到了,祖上正是太平天国的东王,杨秀清”杨叔脸上不无骄傲。
接下来,神秘的江湖异人杨叔向我揭开了一段历史不为人所知的秘闻,据说,是当年杨秀清称王之后,一次酒后对自己最喜爱的妾妃说的。
当年,拜上帝教刚刚兴起的时候,杨秀清只是广西桂平紫荆山区里一个农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为人古道热肠、急公好义,颇具人缘儿,五乡八镇的声名极佳。
后来跟冯云山一起传播拜上帝教,倒也吸引了不少信徒,毕竟当时穷乡僻壤,突然有人给穷人们一个希望,即使是虚无飘渺的,但至少活得有奔头。
这样,两个人聚集起了不少的人,随着局势的发展和洪秀全的遥控指挥,准备择良辰吉日,扯旗放炮,反了清廷。
但事不遂人愿,清廷虽然行将就木,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廷的鹰犬嗅到了异常的味道,遂采取了行动。
于是就有了历史上的冯云山、卢六被捕,但没怎么提杨秀清。事实上是杨秀清并未能逃脱此难,只不过他的遭遇不为人知,因为他中了毒,万幸的是他没死。下毒的人是他的一个信徒,被清廷胁迫,下毒时过于紧张,竟抖落大半,而杨秀清饮入的量又极微。
虽然侥幸未死,但等行医的岳父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时候,他却丧失了语言能力和听力,成了一个又聋又哑的废人。清廷鹰犬经过打探,认定这家伙再也折腾不起多大浪来,他总不能拿脚来妖言惑众吧。
所以杨秀清躲起来后,清廷也没再大张旗鼓的捉拿他。
确实,自冯元山被捕、卢六殉难之后,拜上帝教收拢起的信徒十去其三,等杨秀清变成了废人,信教的人已经十不存一。事实摆在眼前,开始吹得天花乱坠、日月无光,说是天父的使者云云,除恶扬善、法力无边。如今可好,神的使者竟然也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还有一个又聋又哑,这样的使者、这样的神,有什么用。
远遁深山的杨秀清,看时局已经一塌糊涂,自己又聋又哑、有家难回、妻儿离散,不禁悲从心起,越想越是无望,就想追随卢六于地下。
于是,找了一座最近的山脊,望着脚下的山涧,本想一舒胸襟,结果喊出来的声音却是哇啊乱叫,一闭眼就纵身而下,要一了百了。
开始脸庞只感觉山风凛冽,血冲天灵。就在他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一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像掉进棉花包里,被弹来弹去,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四面八方全是弹簧。紧接着他就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他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因为他正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气泡里,圆圆的透明气泡状物体正托着他上升,脚下能看见白云朵朵飘过,他以为自己正飞向天堂,心中一阵欣喜。
紧接着他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他试图坐起来,但突然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
再后来,他就感觉装着自己的气泡正飞速下降,他逐渐看到了云,看到了山,看到了飞过身边地群鸟,看到了炊烟、树木,村落、房屋。
最后气泡停下里,然后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他四处打量,正是岳父的家,他要呼喊,却支配不了嘴巴,想眨眼,眼睑却纹丝未动。
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向岳父屋后的石崖走去,眼见得手指一指,一块山石自动混到一侧,露出一个深深的洞。
接着他竟然听到自己在说话,那属于自己久违了的声音分明在呼唤着妻子和儿子的名字,让他们出来。
当时的感觉诡异莫名,仿佛另外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身体,而他自己的思想正躲在某一个部位,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演木偶戏。
当他真切的看到自己的妻子犹犹豫豫地抱着儿子往洞外一步步蹭的时候,他终于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然后就听到正从自己嘴里说出一些让他惊诧不已的话。另一个他正告诉杨的妻儿,她的丈夫还活着,现在的他是天上的使者,借用这具身体,解除她们母子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