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张虎瞪着蓝玉斥责一声,趁机来到蓝玉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按在角落处,低声道:“凉国公,太孙殿下正在想办法救你,莫要胡乱攀咬!”
蓝玉听后瞪着双眼愣在原地。
“蒋指挥使,圣上口谕!”
诏狱之外,鼻青脸肿,眼斜鼻子歪的云成站在门口,一副尴尬之色。
蒋瓛立马跪在地上叩首道:“臣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恭请圣安!”
云成缓缓说道:“皇爷说了,蓝玉等重犯,不可动用私刑,动用重刑,不可致死致残,钦此!”
“这,,,”
蒋瓛愣在当场,原本皇爷是让他对蓝玉等人强行逼供,但现在又不让动大刑,这实在让他想不明白。
“云公公,借一步说话!”
蒋瓛将云成带到正堂,低声问道:“公公,皇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成撇了一眼,挺着腰板说道:“杂家只是伺候皇爷的奴婢而已,实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蒋瓛哪里不知道这个死太监的意思,连忙叫来一名锦衣卫小声交代了几句。
没一会儿,那名锦衣卫取来一个钱袋子交给蒋瓛。
“云公公,我们锦衣卫衙门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点钱你拿着。买点茶叶喝!”说着将钱袋子塞进云成的衣袖。
“蒋指挥使,你这是作甚?”
云成假意推辞道:“你这,,,杂家可不敢收啊,,,哎,,,你可害苦我了!”
云成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轻轻晃了晃衣袖,这重量很是满意。
“既然蒋指挥使都问了,杂家就说两句吧!”
云成低声说道:“皇爷也想杀蓝玉,但太孙殿下去闹了,皇爷疼孙子,只能依着,皇爷的意思是,蓝玉不能死,但要让他多吃些苦头!”
“这,,,”
蒋瓛惊讶道:“此话当真?”
“你再质疑皇爷的口谕还是在质疑杂家的话?”云成冷声问道。
“臣不敢!”
“蒋指挥使,该说的不该说的,杂家可是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直接告辞了。
走出锦衣卫衙门,云成迫不及待的拿出刚才的钱袋子,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既不是金灿灿的金子,也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一把黄不拉几的铜钱,加一起确实只够买点茶叶的。
“蒋瓛,,,”
云成气的五官都扭曲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舍财,那就准备舍命吧!”
回到皇宫尚书房,云成恭敬说道:“皇爷,奴婢回来了!”
老爷子看都没看他,看着奏疏问道:“蒋瓛说什么了?”
云成说道:“回皇爷,蒋瓛对圣上的口谕颇有微词,说皇爷既然下了圣旨岂有再改的道理,还说太孙殿下意气用事,实在不该,有违储君之道!”
“临走还送了奴婢一袋子金子,让奴婢在圣上面前替他多多美言,奴婢实在拗不过,也不敢动!”说罢将那一袋子铜钱小心的放在御案之上。
老爷子听后神情冷漠:“一条狗竟然管起主人来了!”
云成走后,老爷子从暗格子内拿出小本本,将蒋瓛的名字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