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上午出去的,日差是中午疯的。
他的孩子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叫出门喝酒的纲手从路边捡回来的。
一张雪白的小脸烧的红彤彤,眼见着就是生死两别。
可那又如何呢?
这是他打也不舍得,骂也不舍得的孩子。
只得将家门一锁,算是禁足了--说是禁足,但就算没有关门,宁次也走不出这个家。
纲手倒是看得开。
“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出去玩的?”
“尤其是这个年纪--同龄的孩子都在上忍者学校,只有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也难免无聊。”
女人到现在还是有自信的。
现在的宁次和之前她见到的,简直就是新手村和地狱模式。
让人活着根本不是大问题--仅限现在。
但她还有旁的目标。。。
只是做人做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纲手给床上高烧不退的小孩换了条毛巾,站起身来,在院子中心指了个位置。
“在这里放个摇椅吧。”
从早上开始就能晒到太阳,周边还有树荫遮挡,倒是个风水宝地。
“是。。。”
日差还是拘谨的,纲手对他们家的恩德,怕是一生一世都感谢不完。
他的儿子年幼体弱,根本无法成为忍者。
就算是这样,日足和他长老也从未有一天放弃为其打上咒印。
日差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宁次是他的儿子。
也会是除了自己额头上咒印以外,能控制他的手段。
说不定比咒印还好用些。
事情唯一的转机便是纲手大人。
她似乎是知道日向传统的--在宗家继承人满三岁时,所有分家人都会被打上咒印。
雏田大小姐生日那天,纲手也来了。
日足自然是向纲手发了邀请函,说是要亲自去接。
那时的日差只觉得心都凉了--宗家大小姐也是个身娇体弱的,虽到不了宁次的地步,但也限制了其忍者发展。
日足自然是想要拉拢纲手大人,为雏田争取到更多的可能性。
纲手大人多半是会去的。
日差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日心惊肉跳。
按照日足惯常行事风格,一旦被宗家拉拢的人,便会彻底和分家划清界限。
他儿子最后的生机,就要被自己的亲哥哥堵死了。
直到雏田生日当天。
宁次早上起不了太早--先天性的低血压总是带来各种各样的不便。
而他收拾整齐,正准备把孩子从床上捞起来时,见到了纲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