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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公孙妙善,张启圣是避之不及。本以为离开摘星司对方就找不到自己,谁曾想一夜未过,人就站在自个身前。
张启圣老脸通红,满口酒气,一个劲的认错。“老夫修书于你,怎么说也算留了后手。便是如此,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单凭这个理由还不够。”公孙妙善素指轻弹,将一道金色内劲打入对方体内。“你根基有缺,能步入八境圆满已是难得。废你七成修为,你可有怨言?”
话音刚落,张启圣体内的真气便骤然翻涌。他本欲运气抵抗,犹豫再三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金色的内劲四处奔流,短短几息便窜行周天,直至最后,其势汇聚于丹田之外,形成一道金色枷锁。
“你他妈的??”一声怒骂,老张头的修为节节衰退,最终停留在八境初期。“辱我太甚!!!”
“口出狂言?”公孙妙善黛眉微蹙,裙纱微微扬起,随之又剧烈摆动。“你待如何?”
张启圣双手握拳,当即站起身来。“有种你就杀了老夫。”
“也可以。”说着,公孙妙善手中的青玉尺发出阵阵微光。
听闻此言,张启圣心头一颤。“老夫说笑的,你别当真。”
“聒噪。”戒尺一压,老张头再次跪地不起。“我问,你答。若有半字虚言,本夫子送你去见左道宁。”
“能说的老夫可以告诉你,倘若不能说的,你便是杀了老夫也无用。”言罢,张启圣从怀中掏出一块破龟壳。
“解道符所显,天下兴,学宫亡。”公孙妙善取出符箓,素手一挥,金色气劲汇聚成字。“如有不实,你知道后果。”
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启圣眉头紧锁。莫无涯说她用了玄真道解,可天下大势又岂会显露得如此明朗?除非……“你连解道符都用了,莫不是心有不甘?
既是天定,何必找老夫的晦气?便是祖师爷所授,也未必强于玄真道解。”
闻言,公孙妙善掸了掸落灰的蒲团,盘腿而坐。“或凶、或吉?此间是否与紫微星有关?”
张启圣撑着膝盖缓缓坐正。“明明心中已有答案,还特么为难老夫。”说着,他将龟壳置于身前。“等着……”
月光透过窗棂映入庙中,古老的符文若隐若现。
夜风吹袭,白发不停摆动。张启圣凝神静气,缓缓闭眼,双手捏指,几张符箓贴着龟壳流转成环。“乾坤万象,阴阳倒转,玄门八卦,洞察天机。”
几息之后,龟壳逐渐旋转,周围的符箓金光大显。“神道天溯,大观自在。道子今日以龟为媒,符箓为引,求问天道,解吾疑惑。”言罢,他的双手微抬,符箓随之徐徐升空。“启!!!”
话音刚落,龟壳飞速旋转,随符箓的排列中逐渐升起。
许久之后,一张凶字符紧贴着龟壳坠落于地。
扯下符箓,张启圣眉头紧皱。“你也看到了……紫薇所向,天地皆逆。学宫与之相悖,必遭凶年。”
“为何不是大吉?”公孙妙善面色不悦。
闻言,张启圣嘴角一抽。“……。。”
“说话。”
张启圣收起龟壳,眼中满是无语。“你修道修傻了?天象所现,老夫怎么知道?”
公孙妙善拂袖一挥,面前的符箓当即燃起。“继续测,测不出大吉你就一直测。”
“……。”张启圣先是呆愣几息,随后骤然起身。“你特么,欺人太甚!!!”
“你测不测?”公孙妙善再次取出戒尺。
“动刀动枪的,老夫测就是了。”无奈之下,张启圣又掏出一叠符箓。“测多少次结果都一样,你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