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之间都沾亲带故,要么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毫不相关的两家,居然是表亲,虽然一表几千里!
还有明明天南地北的两家子,前五百年都没什么亲戚关系,偏偏父辈是同年,拜同一位座师,要么就是她二叔跟她三大爷有些瓜葛……
总之,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也是,象这种规格的相亲会肯定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拿着报名表进来的,得是这个圈子里的,都知根知底的才行。
比较让锦言郁闷地是兆和公主家的小儿媳妇听说也是要来参加的,就是长公主心心念念想要压上一头的那位,显然,有这个人在,长公主一定会安排自己表演个节目什么的……好吧,这也是工作,淡定。
有一日长公主逮到永安侯,要他陪着锦言一起参加赏花会,任昆不耐烦地推了:“差事忙,没空!”
转头初一喝茶时交待锦言:“只管去赏花,别到人少的地方去,别贪热闹……琴什么的就别弹了,娘那里我去说。”
又盯着她:“你不是也想要个才女的虚名吧?”
不会不会!
急忙摆手以示清白,不弹更好,若永安侯能让长公主改了主意不让自己去赏花会才好呢,她本意上只想做个深宅大院中的米虫,不想出头露面的。
不知任昆怎么跟长公主讲的,反正次日锦言去正院时,殿下又交代了一番,把那份要她登台演出的心歇了,只要她别太好性儿,丢了长公主府和永安侯的脸面。
锦言温言称是,心道老板这话说的,怎么叫她别太好性儿,不丢了脸面,合着在公主眼里她就是个泥人?
好吧好吧,她确实一贯表现得很软蛋很好欺负——长公主府这几位,哪一个不是她的老板啊,她硬得起来吗?
再说平时又没触及什么原则性的事情,她用得着硬吗?既然长公主愿意撑腰,狐假虎威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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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会这日一早,锦言带了水苏水芳乘了马车去安亲王府。
长公主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何嬷嬷:“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
何嬷嬷忙陪着笑:“殿下说笑了,老奴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老奴逾越了,老奴瞧着侯夫人虽然年纪小些,却是个孝悌良善的,只是,”
何嬷嬷迟疑下:“素来没出门应酬,对各家内宅又生疏得很,两个陪嫁丫鬟也不得用……”
“你是想说为何不派个得用的提点着吧?”
长公主反问:“侯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着她?”
“老奴不敢。老奴不是担心侯夫人年纪轻又没经验,万一有个闪失……”
“放心,有安亲王世子夫人照看着,左右不会出大错。”
长公主啜了口茶:“各府的情况你们都跟她交待了,该提点的本宫也提点了,能做到什么样儿,就看她自己的了。”
何嬷嬷一惊,忙道:“殿下英明。”
如此只能祝愿侯夫人顺顺利利,能让长公主满意。
锦言并不知这次赏花会竟是一次考试,是长公主对她能否能独挡一面的考验。
她兴致蛮高地跟两个丫头说笑。
水苏水芳自从进了长公主府以来,这是第一次出门。
虽然在马车里影影绰绰看不清什么,但听着车外与东阳的吴侬软语有着天攘之别的清脆硬爽的京话,听着那尾音高高吊起的叫卖声,颇觉得有意思,两人叽叽咕咕笑做一团。
俩丫头也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