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仔细把了脉——奇怪,不是中毒啊……
气滞血瘀、心脾两虚、肝气郁结。这人,内里虚得不象样子,五脏六腑都有问题。要说郁结成疾,有可能。
但,这症状不对啊……
锦言用盐水净过手后再看她的脸,发红,略有肿胀,更多的是手指抓痕……
“很痒,痒得受不了……”
表姐将情况介绍的详细:“起初只是痒,这些红肿是抓破了皮后才起的,大夫给开了药膏,抹上去还是痒得受不了……前日好了些。一净面又痒上了。”
也就是说,她只有搔痒的症状,红肿之类的是挠破皮后的细菌感染?
什么东西能引起搔痒?
蚊蚂毒虫叮咬?
接触到过敏源?
内服了某种药物?
吃了某种相克的食物?
那。好了又反复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
可能的原因不少,锦言正仔细询问着表姐以往病史、饮食习好、发病前后的日常琐事,有无接触过陌生物品或进食过外食……
不管是何原因,总归是要近身接触的。
正问着呢,仆妇进来禀告说是夫人请见两位贵客。
“来得正好,”
百里霜一墩茶盅: ;“算她们识相!知道自己来,不用派人去请!”
回头吩咐她表姐:“你只管呆着,听我和锦言的,不问你,你别吱声儿。”
她们今天是来讨说法的,表姐暂时还是张家媳妇,若刺史夫人摆婆婆谱,还真不能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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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夫人年约四十上下,圆脸浓眉大眼高颧骨,眉宇间带着北地女子的爽利。
“……怪道昨天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今天有贵客上门,两位夫人可是请都请不来的稀客……”
热情友好,姿态低,上来就见礼。
论品阶刺史夫人是不及这两位的。
锦言坐着没动,看百里霜的。
“张夫人别多礼,冒昧登门,还请贵府不见怪。”
百里霜虚扶了下:“我身子重,不方便回礼夫人莫怪。”
“哪里哪里。”
张夫人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兴师问罪的姿态可不一般!
按说百里霜的品阶虽高,但若从她表姐论,自己总归是长辈,哪有真受礼的?
这样子,是打算不理这亲戚茬儿了?
锦言跟着有样学样,也是虚扶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