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你鼓足勇气去拥抱那个人,却惊喜地发现,他回身将你拥得更紧……
驸马的心就象泡在蜂蜜与香醋的混合液中,这般强势骠悍的女人,紧紧地偎依在自己的怀里,毫不掩饰小女人的喜悦与依恋……
亲昵地将面颊贴在她的脸庞。
他万分感谢她持久鲜活的坚持,在一次又一次地冷战之后居然还能燃起锲而不舍的希望……
从被赐婚的那一日起,任怀元就明白自己的婚姻幸福家宅安宁全部寄与一人之身,没有别的选择与可能。
做为尚长公主的驸马,他不会也不能与别的女人有瓜葛……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不会为一己私欲不计后果,惹恼长公主皇帝太后。
女人,早在做世子的时候他就见识过形形色色,纵然算不上万花从中过,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不识风情的毛头小子,令他动心动情不能自己的,没有过。
年少时都有过温柔乡里一掷千金的风流。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从宿。
世人皆知,永安侯任府的家风甚为奇特。清规戒律与温柔乡同时并存。
永安侯一脉以武传家,向来重视子弟打熬筋骨,不允许太早破童子身。不到年龄没经长辈许可,就擅自动了荤腥的,一概被处以重罚。
到了开禁的年龄,一年半载间,长辈们绝不约束,大鱼大肉尽着吃,管够!眠花宿柳,住在楼子里都没问题。
两条家规,一青楼女子不进任家门,二不招惹良家女子。
自家府上丫鬟自愿献身的也不能私下勾引主子,必须是过了明路的,能不能通房升妾,由未来主母说了算。
至于庶子女,绝无可能。在没迎娶正室没生出嫡子女之前,任家是不允许庶子女出现的。
所以,任府呈两极分化。年长几岁的有美无数,小几岁的宛如和尚。任府的男丁,几乎有一个算一个,都曾是青楼常客。
放纵了一两年。等到要相看亲事时,信马由缰的日子就慢慢回归平常。
若是娶妻后还与楼子里的扯掰不清,这在任家男人看来,是没能力没长大的一种表现。
年复一年,一代一代花魁帮助任家男人走向成熟,温柔乡里鸳鸯帐下,肆意喷射着蓬勃的雄*望。
不管是丫鬟还是楼里的姑娘,一次次的贴身征战,激情中也会有纳为妾的许诺。长辈劝阻无效,会放下选择权:
只要不是任家男。别说纳妾,就是娶妻,也是个人的自由。
是去族除名,出府自立门户还是遵从祖训,两条路。自行选择。
有人退缩放弃,有人破门而出。
任怀元自小就看惯了这些,一早就知道外头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未来要娶的妻室才是他的责任所在。
这种理念深值于任家男人心中,即便再好色再偏心的,也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甚至。任家男人纳妾的都很少。
因此,与任府结亲,有人喜有人忧。
做父母的知道女儿嫁为正妻不会受苛刻,是门好亲事;做女儿的知晓未婚夫的青楼情史,无法释怀,非良人可托。
耳濡目染。任怀元确定要尚主这一事实后,长公主就已经是他一生的责任。是夫妻和美顺遂一生还是夫妻反目恶吵一辈子?
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开端就有条人命隔着,接下来长公主又全身带刺随时发作,让他颇有种乌龟拖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奈之感。
二十几年的相处。哪是责任哪是感情,怎么分得清?吵闹厌恶怨忿也是一种纠缠,一朝冰释,也能化作绵绵春水泛滥。
他们是夫妻,生同衾死同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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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一路疾走。
那两个被情所困误会消除的中年人,现在应该抱成一团了吧?
今晚的星星很亮,不知另一个星空下的那对中年人过得好不好?他们还会因为些许旧事佯装争吵吗?在没有了做裁判的妞妞后,他们还会有吵架的力气么?
他们好吗?好么?!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他们是要接受中年丧女的惨事,还是要承受生死不知的离奇失联?
他们,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