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继续维持下去呀!”
“满州国化为乌有,对中国人也好,对日本人也好,都很幸福哩!”
始也开始感觉到,和老人打交道很累。从语气上,也开始失去了表面应有的礼数。
此时,老人的傲慢态度上,产生了奇怪的阴影。具体内有如升高水位的恶意,急速地达到危险值,似乎正逐渐地控制着老人的表情和言行。
老人故意地干咳一声,改变了语气。
“始君,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可是一直都对你让步哦!”
“哦!是吗!”
“我不是那么性急的人。一直等到你们的祖父去世,然后等到今天。说真格的,本来准备再稍等一下的。但是,我也有九十岁了,有点担心后事呢!”
“我很了解。因为你好像没有像样的手下吧!”船津老人无视于始的冷嘲热讽。
“刚才提过的四姐妹……”
“我忘掉了。”
“你想,为什么那四姐妹没有对日本下手?”
“大概是因为讨厌悔雨吧?”
“哦!你还不知道这一点。”老人看似很高兴,但是有几分是真心的,始就不得而知了。
“你该不会想说,那讨厌梅雨的四姐妹,没有向日本伸出触角,是因为忌讳着你吧?”
老人紧闭双唇,以充满不快和疑惑的眼神,盯着小他六十七岁的的年轻人看。而始也因为厌烦于冗长无结果的对谈,情绪几乎要毛躁得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总是说你自己有多伟大,结果不也只是做那四姐妹的仆人,任职日本的执行官吗?”始所说的,未必是有凭有据的话。但是,这似乎是抓往了问题的核心。
“任何人都不会认为,日本在外交和防卫上是独立的。如果没有你这个人,四姐妹的问题只不过找别人为代理人罢了。”
“或许吧!”老人扭曲一下嘴唇。
“但是,这个代理人会比我还要更软脚吧;我只要一想到我百年之后,日本被四姐妹牵着鼻子走的情形,就不能死的安心。我一手辛辛苦苦重建的这个国家……”
“那是因为日本是勇冠世界的先进民主国家罗!从孤苦无依的老人退休金征税,然而在一次宴会上募款数十亿圆的政冶家的政冶资金上,却课不到一毛钱,真是实现了公平的社会概念。这是你努力半个世纪所得的结果!”
老人毫不动摇。
“你还年轻,所以还很爱于风凉话。但是,无庸置疑地,像这样富裕又繁荣的国家,在历史上并不多见。”
始缓缓地摇头。
“讲完了吧!虽然我也是个夜猫族,可是也有点困了。我失陪了,请告诉外面的人把门给打开。”
棋室的门被左右拉开了,映在始眼前的,是金属器的闪耀光芒。果然不出所料,始带着讥讽般的眼神,站了起来。然后,手枪和武土刀的角度也往上方移动。
“发现力量的契机啊,不外乎是来自于愤怒、憎恶和激情。”
坐在椅子上不动的老人,声音极为低沉,与其成反比地,始感觉到邪恶的精气正提高压力,开始流窜于室内。就像人的体温温暖了室温一般,精神方面的能量,也给空气带来了影响。
这个老人真的将近一百岁了吗?始暗自咋舌。固执也好、野心也好、欲望也好,赋予这个老人的肉体和精神活化的强烈能量,实在无法否定。
“我原本希望以厚礼待你,而你却不领情。战后,自你的祖父以来,我可是第一次以对等之礼相待啊!”
真感谢你啊,始虽然这么想,嘴上的反应却非常地短暂。
“我们的约定呢?你不是答应不加害于我吗?”
“我可不记得有毁约啊,始君。我是说过不对你的弟弟们或姑父一家人动手,但是,可没说过不对你下手哦!”
“……那你一开始就在耍诈了!你这老不死的活死人!”始对老人痛加辱骂,主要是为鼓舞自己,不是只为了要斥责对方而已。同时,他展开了行动一跃而起。
为了逃脱,他想要挟持老人做人质。但是,那伸向老人的手,受到猛烈的冲击而摇撼,致而未能达到目的。从门口发射胁点三五枪弹,命中了他的右手。
在枪声大响的同时,老人以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十岁的敏捷动作,从椅子上跳开。两名埋伏在门口的警卫,迅速地跳出来,把老人拉进自己的人墙中。
“开枪!”命令在枪声轰隆中被掩盖。而棋室的空间,被无数的火线纵横切割成网状一般。因中弹的冲击和烟雾呛人,始的身体跌落在地上。
集中在始身上的子弹,超过四十发。别说是人了,就是要射杀一头熊也绰绰有余。始的肉体成了蜂窝一般,衣服破成碎片,整个人沉入血海里一照理说应该如此。
连棋桌和沙发这些精心制作的摆设,也被破坏殆尽,损坏的程度足以令原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