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蒋文昭是靠谱之人,交给他的事几乎都办的很漂亮。
况且编撰律法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
往年的典章法度,进行的十分缓慢,原因奇奇怪怪,有的是没有参照,而有的是礼部不断提出质疑,多次商议却定不下来。
让谏言者来谱写参照版本,也是不错的提议。
得了官家的许可,蒋文昭暗自高兴。
一想到由他开先河的律法日后会普及到整个大夏,他心中便有无限的成就感。
……
杨勤书是蒋文昭带进宫的,他自然要完完整整送回去。
这一次德顺公公没送他们,是他们自个儿出宫。
一老一小坐在马车里。
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杨勤书先忍不住开了口,“那《三国》,叔伯写到哪儿了?”
“嗯?你小子也在看?”蒋文昭问道。
杨勤书淡淡点头,“已经看完了,此话本……不,叔伯这本《三国》已经算是一本着作书籍了,写得十分精彩,不是普通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如今已风靡全城,侄儿近日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议论,我爹并未与我提起作者,没想到竟是叔伯您。”
好家伙。
一口一个叔伯。
他对蒋文昭的态度,可算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看来这是崇拜上了。
蒋文昭心中有些得意,面上还装作风轻云淡。
“诶~你叔伯我不是那等爱慕虚荣之人,自然不想让他人知晓此书作者是我,贤侄可要替叔伯保密才是。
你也不要怪你爹,他并不知此书是我所写,从一开始便没告知他。”
杨勤书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叔伯放心,侄儿自是明白。”
至此,他犹豫再三,主动提起了从前自个儿写那本《花前月下风流韵》的经历。
说着面上不禁觉得遗憾。
“若不是大夏没有相关律法,侄儿那本话本子也不会半道被他人抢去。”
闻言,蒋文昭惊讶的问道:“那你这话本子就没有人知晓是你写的,不能替你佐证吗?”
杨勤书耷拉着脑袋摇头,“连我爹都不知晓……”说着还红了脸,“里头有些瞎编的风流韵事,侄、侄儿不好意思说与他人听。
唯有程兄知晓,可那会儿他家中出了事,全家都葬身火海,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再说,我也不是那等不识趣之人,总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还找他替我佐证吧。”
他口中的程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程时予。
蒋文昭自是理解,便没再追问。
只轻轻拍着杨勤书的肩膀,道:“侄儿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话本子不都是靠编的吗?里头的故事自然是得精彩才会有人看。
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想写便写下去,就算之前那本没了,你不也可以提起笔重新写一本吗?”
杨勤书有些犹豫,他可有好几年没写了,也不知如今还能不能写得出来。
可在怀疑自个儿的同时,他脑海中便已经开始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故事。
嗯……
他还是想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