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急,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天之内,你们绝对逃不到五台,我会不断地给你们致命的打击,逐一歼灭你们,前途见!”
“等一等!”海山大叫。
“怎么啦?”张家全问。
“你敢接受决斗吗?”
“没兴趣……”
“你认为我们这些人是英雄吗?”海山抢着问。
“不错,我承认。”
“你也是英雄。”
“夸奖夸奖。”
“所以,我要求公平决斗,真正的英雄对英雄的决斗。我有权提出这种要求,除非你不是真正的英雄。”海山傲然地拍拍胸膛:“我,英雄;你,会是鼠辈吗?我有必胜的信念,而你没有,所以你害怕决斗。”
“哼!你……”
“以往昔你我交手的情形估计,你实在不是在下的敌手,你只会凭机智一而再侥幸脱逃。”
张家全淡淡一笑,轻拍姑娘的肩膀。姑娘本来伸手拉拉他的手膀,意在阻止他应允决斗。
“看来,你的激将法用得十分高明。”张家全含笑说:“时机控制得恰到好处。”
“你怎么说?”海山大声说。
“看到十里外那座秃顶山吗?”张家全向东北角一指。
那是一连三起伏的一座高山,中间最高,山顶尖而秃,有一道山梁连接左右的小峰,假使从另一力看,那座山真可以称为笔架山,中尖高出不多,中间的山梁狭窄。
“看见了。”海山说。
“你们占西南的小山头,我们的人占东北的峰顶,中间的高峰,可以作为决斗场。双方都可以看到全场,每次只许一个人出马。假使你们出来两个人,我们就退走,决斗取消,如何?”
“一言为定。”海山鼓掌三下。
“一言为定。”张家全也鼓掌三下:“诸位,好好准备,太阳当顶,在下恭候。”
***
三座山峰并不在直线上,所以双方都可以看到全场,两座峰尖相距皆在五里左右,人一出现在狭窄的峰脊便无所遁形,不可能两人一起走而不被发觉。
光秃秃的中峰顶尖,在十里外看是尖的,其实上面足有十丈方圆的椭圆形微有起伏的顶,风化的泥士下面是坚硬的黄泥,作为决斗场颇为理想。
顶下峻陡,下沉百丈的峰腰以下,才生长有衰草,峰脚才有树林。这是说,谁要是受伤失足往下掉,很可能直坠山脚才能止住,不骨散肉裂才是奇迹。
张家全第一个出现在峰顶,飒飒罡风从西北天际吹来,大太阳当顶,依然感到寒意。
海山出现在山梁上,大踏步无畏地向中尖走,抬头挺胸,眼神坚定,表现出无比的信心。
一个存心决死的人,精神力量是无可比拟的。
张家全从来就不曾真正击败过他,这也是他信心十足的原因。
登上了峰顶,双方面面相对,行礼后相对坐下。
“有件事告诉你,或许可以增加你的信心。”张家全的口气颇为友好:“也可以让你安心。”
“张兄,请教。”他也和气地说。
“记得山阴王的遗孤吗?”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追你的,你把我害苦了。”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