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来的球风带着黄色的影子,瞬间闪过中间那张隔着的网,弦一郎一个跨步,便将飞到手边的球给回击了过去。
“啪啪——”是网球不断被球拍击起的声响,拿到黄色的旋影,在网球场地来回穿梭,伴随着两边场地那两个人脚步的移动,不停地变换滑动的曲线。
最终,球落在了弦一郎的场地,那个被砸地颇深的坑限,令弦一郎蹙眉,这是个强劲的对手,想赢,很难。
龙马挑眉:“嘛,还差得远呢。”
紧盯着对面少年的黑眸,龙马微微开口。
然而一道声音却打断了这场比赛。
“阿拉,青少年,在和别人比赛啊?看来我错过什么精彩的好戏了,可别丢人啊……”
有些调子的拖拉,虽是正常的言辞,但却令人觉得莫名的油腔滑调。
声音由远而近,一个男人身着一件深青色的藏袍,不修边幅地扯开领子,露出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证明了这个男人曾经或许现在还存的强悍。
与龙马同色的发丝,但更显深暗,有种错觉,就像是黑色的一样。但在阳光的照耀下,把这一迷幻给打得零碎。
明明是同样的琥珀色,但安在不同的人身上却有种不同的感觉,除却那眼里极其相似的傲慢,更多的流里流气显露出来,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来人走到了网球场的边上,露出了一个大咧的笑容,却泛着几许傻气。
弦一郎有些愣住,这个人,应该是。
网球武士——
越前南次郎吧。
龙马睨了来人一样,随即便看也不看,将头转向另一边,对着弦一郎道:“继续。”
“啊,青少年,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父亲呢,难道老师没有教你要孝顺么……”那个穿着青袍的人怪叫着。
似乎是忍受不了男人的多话,又似乎是为这样的父亲而感到丢脸,龙马又压了压帽子,帽檐更低了,他暗自嘀咕:“切,吵死了。”
对照脑海中的印象,弦一郎有些黑线,虽然是对着个强大的武士早已有些了解,但真实的见面远远比之在银幕上看到的还要来得更有冲击力。
真不能置信,忍不住再次打量了来人几眼,弦一郎不由地在心里浮现几个字。
“邋遢的老头子。”
然后便是有些尴尬,毕竟在人背后想别人的坏话,不是好的行为。
但弦一郎又不由皱眉,也许是因为受惯了礼仪和教养,像南次郎这样的举止是他有些不能忍受的。
或许是被弦一郎有些不满的眼光注视着而引起了注意,南次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散步并两步地走到弦一郎身旁,豪爽地将手伸到对方的肩后,大力地拍了几下,开玩笑似地道:“年轻人,不错嘛,看起来有几分天赋,要不要我教你?”
不自在地扳开南次郎横放的手,弦一郎冷瞪了南次郎一眼,有些斥责他的无礼。
对于弦一郎来说,自己和南次郎是同辈分的人,这也是之所以他对精市如此宽容的缘故,无论精市再怎么做,他也只是个少年,即使有多么的出众,这也是在弦一郎眼中铁一样的事实。
微阖眼眸,弦一郎的脑中由不禁闪过父亲的脸,但稍闪即逝,快得令弦一郎自己也察觉不到,只是不知觉间,他的心里有些荡起,但终究被那怎么也忘不了的耻辱与厌恶深深地强压在心底,直至很久以后……
毫不在意弦一郎的冷漠,南次郎只是笑笑将手收回,交叠在脑后,迈着那依旧不正经的步子向来的地方走去。
“唉,现在的少年真是不可爱,一个两个都是死人脸,这么早熟干嘛呢……教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禁认栽哦……还是先去找些东西填肚子吧,饿死了……”声音有些远去,但还是那股怪异的调子。
此时,龙马才肯抬头,不过神情有些怪异,别扭地道:“切,这臭老头子,还差得远呢。”
另一厢,南次郎走进厨房,正看到伦子在端着什么菜,连忙上去拿过来,谁知被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啊————”刺耳的叫声格外响亮。
南次郎大叫:“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