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宽宏大量,奴婢感激不尽。”
苗贞儿弯腰拱手道:“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嗯。”
李星月淡淡点头:“回去吧,给你一天时间陪陪家人。”
“多谢公子。”
苗贞儿丹田已解,施展轻功掠下山头。
雪花幽落,一夜悄然而过。翌日上午,苗贞儿道别吕四娘,跟着李星月离开山寨。积雪没膝,山路难行,她提气飞纵,行了百余里便渐感吃力。
“上来。”
李星月沉腰弓背,苗贞儿两臂环颈,听话的伏到他背上,李星月脚下用力一踏,身子如离弦之箭,凌空飞渡百丈有余,稍一借力,又是数百米之远。
“如此轻功,简直骇人听闻,我真是太傻了,竟然去惹这种人,那天就算他不用计,也能轻易把人救下。”
眼前事物极速倒退,寒风迎面,雪花撞在脸上有些微疼,苗贞儿满心惊叹,闭上眼睛,把头埋在李星月长发里躲避风雪。
“当海棠花落尽,日月出现在同一片天空……”
李星月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奴隶背着美人奔跑的场景,淡笑一声,全力飞纵,仅用两个时辰就越过四州之地回到襄阳。
襄阳没有下雪,但是气温降了不少,天气也阴沉沉的。望月楼大门上又挂起了棉帘,厅里两个大暖炉烧得正旺。
“娘子,我回来了。”
掀帘进屋,李星月见谢云清在柜台后坐着,轻笑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给你买了个丫环,瞧瞧满意不。”
“丫环?”
谢云清转头打量,苗贞儿摘下面罩,谢云清用手支着下巴调侃道:“夫君这是化敌为友,给我找了个新姐妹吧?”
“反正人交给你了,做主仆还是姐妹看你们的缘分吧,呵呵。”
苗贞儿拉回面罩,遮住面容,李星月和谢云清聊了一会,回屋歇息,进到院子里看见妙玄在门口抚摸着一截焦黑桃木。身穿淡粉缀花纱裙,长发披散,头上戴着彩叶银链,耳垂宝石金坠,眉心粘贴金色花钿,臻首娥眉,妙目流盼,明艳动人的模样与之前相比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他眼睛一亮,大感惊艳。
“美道姑思春了?”
李星月心中疑惑,估摸着地上应该是桃妖的本体,走过去蹲在妙玄旁边啧啧道:“从哪弄来这么粗一根雷击木,太好了。这玩意能驱风辟邪,前段时间这院里杀了不少人,把它刻成木剑往每个房间里挂一把,就不怕有冤魂作祟了。”
妙玄侧头狠狠的盯着李星月,抓过他的手掌使劲咬住,李星月用灵力护住身体,轻笑道:“想吃肉去厨房,我这是手,不是猪蹄子。”
“该死的王八蛋。”
桃妖气呼呼的隐入识海,妙玄拿出手巾把李星月手上的口水擦掉,柔声道:“风媱对我有恩,你别故意气她了。”
“哎……”
李星月轻叹道:“她这样一直待在你的身体里,影响我们亲近啊。”
“谁要和你亲近了。”
妙玄面色微红道:“我留在这里,是因为不放心道清,你少动歪脑筋。”
“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又穿成这个样子。”
李星月指着妙玄裸露在外的柔肩说道:“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啊。”
“这都是风媱弄得。”
妙玄无奈道:“她喜欢装扮,只要不出院子,便都随她了。”风媱天性爱美,为了渡劫神华内敛,几百年都没有生叶开花,憋闷坏了,如今有了机会,她把妙玄当做自己,天天对着铜境描眉画鬓,傅粉施朱。
“哈哈。”
院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桃妖天天把妙玄打扮的花枝招展,岂不是都在给我看,李星月呵呵道:“难得她有个爱好,你多买些胭脂珠粉,金银首饰和丝绸锦缎让她玩吧。”说完拿出几张千两面额的金票放在妙玄手里,笑着回了卧室。
公孙绿萼回了绝情谷,李星月冲个凉水澡,一人独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窗外飘着小雪,屋里生了炉子,边上温着几道菜肴和一壶酒。谢云清刚洗过澡,长发披散,坐在书案前支着下巴发呆,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青天传》,里面写的是包拯查案的故事,谢云清刚看完包黑子怒斩陈驸马。
李星月在她旁边坐下,好奇道:“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