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连忙拦住他道:“不知你家主人现在关在何处?”
白玉堂插口道:“就在祥符县衙大牢内,听说今日那县官已经审过了,那笨蛋竟然一口认下了罪名。就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又读了一肚子的酸腐诗书,只怕连只鸡也不会去杀,哪会去杀人。牨
展昭沉吟了一会道:“我虽在开封府供职,现在却只是路过,不好管这案子……”
他话未说完,白玉堂就跳了起来,怒道:“展小猫,亏你素日将律法仁义挂在嘴边,如今却要见死不救么?也罢,你若不救,我自去牢中将他劫出来……”说着就拎着剑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五弟,回来!”展昭叫道。
白玉堂似乎按捺下了脾气,停在了门口,却并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见他停下来,展昭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去想今日这白玉堂为何变得这般听话了,只怕他又要走,急忙道,“五弟,我管这案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开封府离这祥符县不过半日路程,不如让这小哥与我们一道回开封,找包大人申冤岂不是更好?”
白玉堂动了,他慢慢转过身,脸上却带着怒气。展昭一愣,不等他开口询问,便见白玉堂朝艾历扑了过去:“小栗子,是不是你搞得鬼?”
艾历惊叫一声,扑向离他不到二尺距离的展昭,口中还笑道:“我做什么了?啊!展大哥救我……”
展昭轻舒左臂将扑过来的小家伙揽在怀中,右手已与白玉堂互交数掌,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白玉堂一边与展昭缠斗,一边道:“臭猫,你只会护着这个家伙,让开,今天白爷爷非得教训教训他,省得他天天仗着……”他停了停,看了一眼雨墨,道,“天天来捉弄我。”
艾历伏在展昭怀中,看着展昭招架着白玉堂的招式,笑道:“我哪有捉弄你,办案还讲个人证物证呢,先把证据拿来。”
白玉堂被气了个倒仰,他哪有什么证据?一气之下手下便加了两份内力。展昭手里还抱着个人,单掌对他却有些吃力,只好安抚道:“五弟,你先消消气,别与他一个孩子计较。艾贤弟,你也少说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真是销魂,从九点钟就发文,发到现在……
不对劲 。。。
第二天一早,他们雇了辆马车,由展昭与艾历带着秦香莲母子和雨墨坐车回开封,白玉堂则留下来照看颜查散,拿银子不当钱地上下打点,省得他吃苦头。
那颜查散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却不是得了失心疯,他只是担心未婚妻,一则那绣红会去内角门外是因为金婵私传书信私赠钱财,说出来于她名声有碍,二则若对质起来,只怕她会被传到堂上来作证,不如自己认了,也省得她抛头露面。他却不知道自家书童为他入狱吃了多少苦头,更不知道那金婵听得未婚夫认了杀人罪,竟一条白绸将自己吊死在绣楼上。
且不说白玉堂为了救颜查散如何去柳家查找证据,且说展昭一行乘着马车直奔开封。他这趟出京,虽然本身的案子解决了,却又另揽上了两个悬案,其中一个还是关系着还玉公主与驸马的麻烦之极的大案,这不由他不急。好在祥符镇离汴梁仅半日路程,他一路催车夫快行,竟在巳时三刻便到了开封府门前。
“展大人回来了?”门口的护卫看见坐在车辕上的展昭,嘴巴笑得几乎咧到了后脑勺,“展大人辛苦了,艾公子好!这几位是?”
“这几位都是案子的苦主,你且让人带他们去后院休息,包大人可在府中?”
“包大人上朝还未回来,展大人赶路辛苦,不如先去稍做休息,大人可能就快回来了。”
展昭点点头,雨墨和秦香莲道:“几位先去休息,待包大人回来,展某立刻便向大人禀告两位的案情。”说着又转向艾历道,“贤弟不如先在府中坐坐,吃过午饭再回?”
“不了,这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茶楼生意如何。反正离的也不远,我就先回去好了,展大哥有空来玩。”艾历说着,抢先付了车资,向众人一拱手便想离开,刚转身却被两只小手拉住了衣袖。艾历一愣,摸摸两个孩子的头道,“乖乖地听大人的话,哥哥明日便过来看你们,还带礼物,好不好?”不到两天的功夫,艾历就与孩子们混得极熟了,他很喜欢这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孩子们也很喜欢这个漂亮的会讲好听故事的哥哥。
“哥哥说话要算数。”陈小未认真地道,“说话不算数会长得肥肥的,那样就不好看了。”
艾历愣了愣,大笑起来:“好,为了不长得肥肥的,哥哥明天一定来。”说着又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转身离开。
展昭心中有事,便也不多留,看着他走远后便转身进府。那颜查散一案只是小案,只要找出真正的凶手便可。只是那秦香莲状告驸马一案,牵连太大,疑点也多,却不容小觑。
艾历一摇三晃地回到三口茶楼,这儿生意虽然比不上刚开张那几日,但却依旧极好,楼上楼下几乎满坐。莫吹萧眼尖,艾历还未进门 便被他发现,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道:“东家回来了?”
“莫先生辛苦了,茶楼生意这么好,先生费心了。”艾历道,他早在开张不到一个月时便送了一成干股给莫吹萧,却也不怕他不尽心。
莫吹萧连道不敢,一边招呼来茶楼帮忙的小木去准备热水给他家少爷沐浴。小木听见招呼,从二楼下来,看见自家少爷,惊呼一声扑了过来,把艾历上下打量了一番,生怕少爷身上少了块肉一般,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出门竟然不带小的,一路上谁来服侍您呢,且小的也想去看看苏州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