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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段 香风阵阵（第1页）

“嘎、唔呃，哦嘎——”扭曲的肌肉压迫着声带，使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正如Rider所说，干脆点地死掉反而是种解脱。

“真的是，竟然把令咒都用了。”藤野只是心疼地收起枪，“损了一个起源弹就换了这么一个废物，连令咒回收都没有，亏大了啊！”

男人的语气中没有丝毫作为同类的怜悯，反而更像是一个猎人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魔术回路质量：低，数量：9。这种人还敢参加圣杯战争，是对自己没有一点b数吗？”

“呜——嘎哇——”起源弹虽然几乎瘫痪了其全身的神经系统，但痛感还依然有残留，感觉腰上的肉被一点点地剜掉，露出里面没有多少的魔术回路，“蚊子腿也是肉啊······”宛如杀鸡般的动作，很快肉块的呜咽声便进化为了惨叫。

似乎是回收工作已经搞定了，藤野开始对着持续不断的惨叫声感到烦躁，“烦不烦啊，这都搞定了。”被烦得受不了后，藤野选择补上一枪，给他个痛快也给自己个清净，但很快又像是做错什么事的孩子一样，规规矩矩地祈祷：“主啊，宽恕我的罪孽吧。”

身后传来翅膀扑朔的声音，转过身，在白鸽的簇拥之中，Lancer显现身形。“也太慢了吧，这边都解决了。”

无言地看向地上的肉块，“只抓到一个吗？”“对面反应很快，只解决掉了Rider。”闻言，好看的眉头皱起，偏偏只解决掉那个最没用的，这当然不是理想的结局。算了，总地来说依然收获颇丰，也不能总是指望对手全都是弱智。

“这个，还你。”从胸口取出小刀，刀身被捂得温热，上面还有一股暗香，让藤野有些出神，“这就是传说中的四次元谷间吗？是怎么藏进去的？”遇上Lancer那要杀人般的目光，硬生生把下半句口花花咽下。“所以你要匕首干什么啊？”

“有仪式工具的辅助，可以更轻松地突破虚数界。”这个理由相当完备，藤野也挑不出毛病，“所以留给我不是更好吗？用仪剑刻法阵可麻烦了。”嘟囔了一句，将匕首别回腰间。

其余的几人也围了过来，“那个berserker真是诡异，总感觉我被针对了啊。”Archer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部，“御主，抓到他了吗？”

神乐摇了摇头，“虽然我的魔术水平可以完胜他，但想要靠我一个人就把他留下，还是有些不现实。”“啊······那不是麻烦了吗？下次机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没关系，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

神乐说的倒是颇有自信，Archer也只能耸耸肩表示没意见。

远坂正盯着地上的肉块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Saber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是爷爷宠溺孙女一样，这也让远坂反应过来了，“说起那个berserker，Saber刚刚也跟我说，感觉那个从者很不对劲。”

连续两人都这么说，引起了Lancer的注意，正打算问个究竟，就看见民生部的人快步跑来，只得暂时作罢。

“十分感谢你们的协助！”领头的十分热情地握住Archer的手，“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能力！要是您能来我们这边该有多好啊！我相信中国的大门会永远向您敞开！”

被人当面挖墙脚，神乐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她涵养极好，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保持着微妙的笑容。Archer偷偷瞥了她一眼，“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但这次现界，我也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抱歉了。”

领头的那人见无人注意，偷偷地耳语道：“您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尽可能满足，哪怕是······”同时手上还比了个杯形。Archer一看就笑了，同样耳语道：“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我看得上什么圣杯？”

听他这么一说，领队也反应过来了，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可能会渴求魔术呢？“那您······”

Archer的眼神再度瞟向一旁，那是他真正担忧，也是最为在乎的——

“我也有我的理由，总之我心领了，你们加油，我很认同你们的道路。”说完像是托付什么一样，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便是什么确认报酬之类老生常谈的事，民生部很快便撤离了，他们还有别的任务，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搭顺风车，也只好慢慢走了。“这荒郊野岭的，连车都打不到！”仿佛已经看到脚上的水泡，远坂忍不住开始叫苦，“不走了不走了！藤野你跑到大街上叫个车来接我们吧！”

“你倒是打了个好算盘，”藤野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想走啊！不过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秉持着骑士精神，还是接下了这个活。

“我跟你一起去。”Lancer突然出声道。藤野并不是很乐意，她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哪怕不过是乡下的小路，也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没必要吧？这时候还有人找茬不成？”“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介意来一记回马枪。”

说不过她，正好也有一些事想向她确认，便默许了，当然这在远坂这个爱八卦的人眼里是什么的信号，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绝对不会像她想得那般旖旎。

明月缓缓下沉，漫长的一夜终将过去，看着月光洒在那美丽的银发上，不知为何藤野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不对劲啊？怎么感觉她更漂亮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原因，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

绝对不是男女之情。

压制住心中的异样感，“死徒药的制作窝点被打掉了，应该过不了多久成都市便会解除宵禁，没有了目标的真祖想来也不会久留，接下来应该可以开辟灵子战场了吧？”

“应该是没问题了，端掉了窝点，哪怕主使跑掉了，他们依然受到了重创，也翻不起什么波浪。”Lancer也不回头，浓密的银发宛如天生的屏风，遮住了所有可能显现的表情，这让藤野根本无从推断她的心理活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问题问出口。

“在最后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扩大战果？”

脚步声骤停，虽然看不见Lancer的表情，藤野还是决定发动追击。“你说过，自己隐藏在暗处，只是引导突击队突破虚数海，是为了威慑他们，让其不敢投入全力，然后我们在找准机会爆发，但最后怎么解释？已经得手的情况下，若是你加入战局，毫无疑问可以扩大战果！”

那目光仿佛直接透过了银色屏风，直射向她的双眼。“我需要一个解释。”

“······因为不安。”Lancer终究转过了身，在看见那金光与蔚洋之宝石的瞬间，藤野控制不住地有些失神，但他很快拉回注意力。“除了限制住他们的发挥，还有一点，就是我怀疑真祖可能与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默契？”藤野不解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真祖与死徒怎么可能合作？”

Lancer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围着他踱步，阵阵香风不断干扰着藤野的心神，我这是怎么了？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强行把神识拉回。“传说腑海林中心的大树上数百年会结出一颗鲜红的果实，吃了它后即可不老不死真祖吃了它能大幅抑制吸血冲动······”

到底是聪明人，藤野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真祖为了腑海林之果，很有可能故意庇护他们，待他们培育出真正的腑海林之子后才会真正下手？”如此一来，真祖似乎确实有与他们合作的动机？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若是真祖前来阻挠，没有我在，你们又有几分把握？”虽然这话是事实，但确实挺让人不爽的，“不过······”

Lancer再度转过身，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不知为何，藤野心中突然萌发了想要抱她的冲动，当然压制住了。“现在来看，是我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