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去?”王嘉嘉不解地看向Saber,“你又要干啥?”
“去见我们的盟友。”
一听这话,王嘉嘉变了脸色,“不是说过不见的吗?见了就会有被开盒的可能,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开盒又如何呢?Saber完全无法理解她在担心些什么。“开盒开盒开盒,没了这层壳你活不下去了不成?就算真名暴露了不也可以继续战斗吗?你看Lancer不就光明磊落?”
王嘉嘉给气笑了,“别人什么战力,你什么战力,难不成你还没点b数?就你这身板,能杀鸡吗?亏你还是Saber,完全是浪费了这个职介。”
好歹Saber也是有脾气的,哪能听这话?“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他还从没说话如此粗鲁直接,“谁说战斗都是靠拳头的?妇人就是见识狭隘,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圣杯会给予现代的基本常识,但可不会给予现代的世界观,所以Saber如此男权主义的发言属实正常——何况即使到了现代,类似的思维方式依然存在。
但常年生活在城市中,潜意识中一直认为男女平等甚至于更上一层的王嘉嘉,自然听不得这些,“你个老混蛋你敢骂我?!你tmd皮痒了是吧?”尽显泼妇嘴脸。
而Saber也丧失了往日的耐心,只是哼了一声,摔门而出。
这个混蛋竟然真的敢无视我!本就心理脆弱的她又被无数粉丝包围,在一声声吹捧中早就飘飘欲仙,外加上平常Saber多秉持着“君子不争”的理念多有忍让,这突然的刺激,戳爆了她的神经——“我就不信你还能违背令咒!你不过是我召唤来的使魔而已!”
高声叫嚣着,她举起了手,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开始闪光,“命令吾之从者Saber——”
刺眼的血红覆盖了视网膜,让她的大脑一阵恍惚,只觉得突然浮现了幻觉,就像是以前有次忘记吃药了般所见——身体就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灵魂飞出躯体,默然注视着肉体舞动。
如潮水般的寒意将灵魂拍回肉体,无力与肌肉的撕裂感让她躺下了,但依然无法控制躯体,肌肉具备了自主意识,声带无法震动了。
此情此景,她反而变得冷静了。应该是昨天用药量大了导致过度亢奋,先尽可能放松,如果一直保持亢奋状态真会出问题的。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抖,看来如此情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那便用这冷静下来的思绪先整理一下情况吧。
Saber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这个自从被召唤过后天天任劳任怨当打工人的从者难得发了脾气,那只能说明这件事对他的意义无比重要,应该是与他的愿望有关吧。
说起来,自己还从没有问过他的愿望是什么呢——圣杯只会选择救世之愿,这是这次圣杯战争的铁则——教会如此说的,但听说日本那边甚至有黑社会混混当上了御主,难免让人怀疑。
我的愿望又是什么呢……讲真,王嘉嘉弄不明白,思考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费脑,以至于她平常都忽视了,自己又有什么救世之愿——到头来,她连自己参战的理由都没有弄明白。
一旦静下心,难缠而烧脑的各种问题就都扑了上来,这实在是让人恼火,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而是专注于现在——肌肉已经逐渐放松了下来,半发动了令咒也撤回了,这算好事,突然的意外没有让她上头浪费宝贵的令咒。
至于Saber,他要去就去吧——缓缓地支起身,冷汗浸湿了背衫,黏黏糊糊地太难受,待会儿先洗个澡——既然这个行动有关他的愿望,他应该也会慎重行事。
至于心中有没有情绪……起码目前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
哪怕民生部把园区守得无比严实,但终究防不了从者的灵子化,轻松绕过封锁,走向通讯中定好的房间。
战斗直播结束后,他便第一时间重启了联络,将线下会面再度提上议程,正躺病床上加班的小刘收到如此消息,当然是喜出望外,第一时间通报了李磊,Saber如愿以偿。
仔细整理了一下衣物,玉器佩好,帽冠戴正,清了清嗓子,确认一切无误后,恭恭敬敬地敲了三下门,随后赶紧跪下。
门栓拉动的声音,见眼前一双金靴,便知自己没有拜错人,于是将头缓缓触地,高声道:“臣门下省左拾遗李白,参见太宗文皇帝!”
“……平身。”于是他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向眼前的君王。不会错!开创贞观,平定隋乱,天下真英雄,山河真人皇,如此器宇轩昂,肯定是他所渴求的——
Archer从混乱中逐渐恢复过来,“门下省左拾遗……李白……你是我那曾孙年代的人吧?”
未曾想太宗皇帝竟然知晓自己这号人物,Saber自然是喜出望外,“正是,在下特来参见先帝,愿辅先帝成不世霸业!”
毕竟是自家的李家王朝,Archer自然是很关心的,无论是永徽武周、会昌大中,甚至最后的黄巢朱温,他都有详细了解过,而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无法无数李白这颗文学上的巨星——当然,仅限文学上。
“朕怎记得,你不过是隆基提起来的翰林供奉?”
先帝竟然连这都知道!Saber不惊反喜,他当然有自己的解释,而且他认为绝对很对帝王的胃口。“此官乃是臣死后一年,代宗皇帝所赐,臣以为翰林虽好,终不过咬文嚼字;拾遗位低,却能为国效力,故臣以此自居。”
如此一来,自己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思便浩然若揭,一名雄心勃勃的君主,自然也希望臣子同样雄心在胸,接下来只需要让先帝看见自己的才华——
Archer不动声色,转身走进房间,“进来说话。”
这事成了!Saber心中窃喜,蹑手蹑脚地锁上门,生怕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往沙发里一躺,这里没有龙椅,但自傲如他也不认为需要如此外物来彰显自己的权威,“说说吧,卿有何策说与朕听?”
因为紧张清了清嗓子,Saber将自己准备已久的谋划托盘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