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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八段 鉴识（第1页）

砰——什么炸开的声音，比方才更浓郁的雾气散开，光怪陆离的景象照得人直想吐，明明脚还踏在地上，却觉得自己仿佛飞了起来，是因为毒还是因为失去了方向感？恐怕两者都有吧。

宝具的效果是什么？强忍着恶心，齐藤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现状，除了马赛克多了些，自己的头有点晕，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这也不是攻击性宝具啊？

再看向Assassin所在，他也没有什么变化，也不是强化型？那这宝具的意义在哪？完全想不出来啊？“Avenger！杀了那个Assassin！”

能够杀人，这样的命令他们还是很爱听的。于是迫不及待地挥下镰刀，将刻在灵基之中的愤恨一并斩出——并没有命中。

很奇怪，于是无头骑士又砍了一刀，依然没有中，反倒是不断扔出的烟弹熏得人头晕脑胀，哪怕有术式防御都扛不住了。所以宝具的真正效果是提高闪避率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反而不怕了，因为——

“敌人的宝具效果是提高闪避率，咳咳——，Avenger，释放宝具！”

他很清楚自己从者的宝具效果，哪怕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但那个怪异的梦还是告诉了他答案。

哪怕这不是他原生召唤的从者，在那份怨恨面前，也只能接受然后顺从，也藉由此，他知晓了那个宝具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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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抓住了！”周遭的猎人兴奋地喊着。

“围住了！围住了！”周遭的士兵兴奋地喊着。

于是，狼王做出了最后的反抗，他撕咬着、怒吼着，让自觉胜券在握的猎人们胆战心惊，他已经杀死了塔纳里的爱犬和爱马、杀死了数不尽的羔羊和小牛，让猎人们忍不住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猎物，哪怕已经将他关在了笼网中。

于是，炮弹向包围网射去，尘土飞扬，尸块冲天，士兵们被迅速地歼灭，破旧的武器与衣裳被撕得粉碎，稀里糊涂地来到异国的土地，贪腐的军官逼迫着他们只得挥刀向更弱者，随后理所当然地被仇恨，脑袋被炮弹直接炸碎，死在了陌生的土地上。

怨恨、不甘心，是谁的错呢？是布兰佳吗？她只是天性如此，明明是利用这点的人类更卑鄙吧？是我的错吗？明明自己也只是想图个温饱，为什么却成了其他人口中的恶魔？明明那些发动战争、贪腐成性的军官才是罪魁祸首吧？

就这样饱含着不甘，他们死了。猎人们敬畏它，让它与它的妻子合葬来消散它的怨气；居民们害怕他，整个断头谷就成了禁区无人跃雷池一步。

但仇恨是不会这么轻易消减的，哪怕二者都不是完全的真实，但这份恨意、这份向人类复仇的决议却不容置噱，于是就这么很巧合的，在外界的干预下完成了灵基互补，让这份并不足以形成灵基的神秘得到了强化，最终变成了类似从者，又完全不同于从者的存在。

学术界称其为“幻灵”。

这并不是什么新概念，早在战争初期，就已经有不少魔术师玩弄着这些虚构灵的仇恨与愿景，像一个个不负责的炼金术士一样，肆意组合出无数种幻灵，仿佛一杯杯绚丽的鸡尾酒，甚至部分“配方”都得以定型。

这骑Avenger，也不过是一种全新的“鸡尾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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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如此的执着，所以必然不会找错目标；对头颅是如此的执着，所以世界的法则都发生了轻微了扭曲。“嗷呜——”挥舞的镰刀斩下，明明自己的宝具效果还在持续，脖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向镰刀靠去。

会被破解吗？不，哪怕他只是Assassin，却同样有着坚强的决意，不如说，他本来就是最像战士的那一位。如果被破解了那就破解吧！即使赌下我这颗头颅，在死之前我也要拉你陪葬！于是他便使出了完全不像刺客的打法，不是拼命地躲藏，而是掏出淬毒的匕首前冲！

理所应当的，镰刀砍进了Assassin的脖子，可这真的是脖子吗？仿佛砍到影子般的不真实感，被这么大的冲击直接命中竟然不是整个脑袋直接掉下来，反而刀身被卡在了脖子里面，可刀柄传来的反震力却又告诉他这就是事实，他可不相信Assassin的肉体强度能比从者的盔甲还硬。

那淬毒的匕首也到了，张开的血盆大口打算咬掉这条手臂，可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又让它改了主意，在野性直觉的驱使下往后一跃，一道幻影正好砍在方才的所在地。

是幻影吗？那么是分身还是障眼法……齐藤还在冥思苦想，另一头的神乐已经给出了答案：“是障眼法！那从者的宝具修改了世界的认知！那个人影是假——”话说到一半，碗大的拳头就又朝着面门挥去，好在帕彻及时赶来挡住了这一拳——即使如此，玄明也被吓得腿脚不稳摔倒在地。

哪有人类能跟从者打肉搏战啊！连滚带爬地逃出战斗范围，同时分析术式展开，正好也利用上这庞大的算力资源。

当鉴识眼出来的那一刻，连玄明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只要算力足够，Mooncell的观测能细致到如此程度吗？不仅是精确到器官层面的生理变换，就连接下来的行动都能预测几秒。原来他的真实身份是这样的吗……既然如此——

“Caster！快去请教会的人来！”

突然射出的黑键让林向晚不由得一愣，赶紧拉开距离。教会的人真来了？定睛一看，这黑键就不对劲，键身就像玻璃一样，这哪是教会的武装。“对对对，教会的人。不对啊教会这时候不可能上来啊？不不不，也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在那个从者的神神叨叨中，一个个虚幻的人影缓缓浮现。

怎么还有使魔？而且是怎么把黑键弄出来的？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黑键？他是看出了什么？一瞬间，无数的疑惑闪过大脑，高速的信息处理让他最后选择了当下的最优解：“Assassin！让你的宝具覆盖我！”

“太慢了！我已经预测到了！”这鉴识眼实在是太好用了，连这瞬间的变化都预测到了——“Caster！让查尔斯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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