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神君你不用那么客气的,”相对于夜神月的一脸认真,上条笑得很随意,拍了拍少年的肩,他体贴的说,“你的学业也很忙吧?完全没有必要再特地过来。
“不,请务必让我改日登门道谢,”夜神月抬起脸,“如果家父家母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哎,这言下之意难道是说如果你不让我再来的话我就回家告诉我爸妈然后全家一起来吗?上条镜片后的黑眸眯了一下,他微笑了起来,“那么好吧,夜神君。”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放在了夜神月手上,“这是我的名片,我每周三在另一家医院做客座医生,别的时候都会在这里,东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304,来之前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的,上条医生,”收好名片,少年露出了带着一点点腼腆的很高兴得笑容,“那么我告辞了,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
‘不,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夜神君。’
对着在少年身后关上的门扉,上条水树扬起了唇角。
‘那么水树,现在,我们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是的,雨宫,问题只在于,我们要等多久。’
‘……你怕上野在此之前就被警方发现?’
‘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麻烦了。’他抬手,刚要习惯性的扶上眼睛,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欢乐颂》庄严的乐声回荡在房间里。
注意到号码显示的是“杉下右京”,上条皱了皱眉,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上条水树。”
“上条医生吗?我是杉下。……”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冷静却有些焦急的声音,上条的脸色沉了下去。片刻之后,他收起电话,拎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上野的花圃被发现了。’
上午还看上去无比平常的空地已经被黄色的警戒带和传着制服的警察团团围住了。上条在路口下了车,就看见数辆警车停在路边。
黄色警戒线里面是穿着西装面色严峻的刑警们,不时还有蓝制服的鉴证人员在跑来跑去。
看来搜一什么的,应该都已经来了。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杉下右京,却看到了一个穿着飞行员夹克和牛仔裤的高大青年。
青年一个人站在警戒线外的车辆边,正不住向警戒线里张望,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焦急表情。
正是杉下警部的那位宿命搭档,龟山薰巡查部长。
“请问,”上条扶了扶眼镜,笔直向龟山走去,“杉下警部在吗?”
“啊?你找右京桑?”听到他找杉下警部,青年明显的愣了一下。
“是,敝姓上条,是杉下警部打电话叫我来的。”上条笑了笑,龟山这种把什么都放在脸上的性格,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这样啊,右京桑还在里面呢,”龟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朝警戒线里看了几眼,又将目光转向他,“上条先生不是警察的话现在是不可以进去的。”
“啊,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好了,”反正在漫画里已经看过花盆了,也没有必要去凑这个热闹,而且和龟山薰相处,怎么也比和里面那些一板一眼的国家公务员相处要来得愉快得多。上条礼貌的笑了笑,明知故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龟山立刻站直身体,很郑重的伸出手,“初次见面,我叫龟山,龟山薰,和右京桑都是特命的成员。”
“你好,”握住青年干燥宽厚的手,上条点点头,“上条水树,心理医生。”
“上条先生是心理医生啊?”青年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右京桑果然认识很多很聪明的人呢。”
“呵呵,聪明什么的可不敢当,”上条学着青年的样子把两手插在了裤子口袋里,“只是曾经和杉下警部聊过几次而已,在杉下警部面前,没有人敢自称聪明人吧。”
“这到也是,和右京桑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像笨蛋一样。”虽然像是抱怨的话,由龟山说起来,却听上去爽朗而自然,这个男人虽然热血而直接,却意外的不会给人莽撞或者粗鲁的映像。
如果世界上多一些这样的人,生活会变得很美好的吧。上条这样想着,微微的笑了。